宋亦清下意识握紧杯子,语气却一贯平常,“以后别提他了,他跟我们要做的事没关。”
手机那头的苏路晋怔了怔,满腹疑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咋,影响你们上床了?”
“……”宋亦清越想忘记这事,苏路晋哪壶不提哪壶,偏偏来刺激他,他咬咬牙,决定大度一些不跟对方计较,“不是说了,只是玩玩而已吗?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要对付的是司滘白,他现在风头正甚,再和他纠缠,对我们百害无一利。”
苏路晋抓歪了重点,“哦,所以你就跟他掰了?”
宋亦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应了一声,算了,不管哪种说法,结果对了就是了。
“o鸡掰k吧,我还以为他这段时间这么高调,是想帮你转移注意力,刚想夸一句真爱,结果是我磕错了。”
那一晚的事苏路晋听的七七八八,知道自己好友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的危险,原本紧张到心眼子都要吐出来,一听到司应时也在里头,顿时就冷静下来。
虽然宋亦清说得简单扼要,但架不住苏路晋自我脑补,当时情况那般混乱,对方持枪追击,司应时为了给宋亦清争取逃跑的时间,赤手空拳跟杀手对峙,何其惊悚危险,但最终两人还是能安生逃了出来,个中艰难,不言自知。
而逃出后,宋亦清就没提起司应时,但这段时间对方风头正甚,时常在财经新闻上露面,虽然圈里人知道他的疯子,但架不住这人长得好看,一时间,连娱乐版块都有他的身影出现。
高调成这样,只要当时的杀手没死,十有八九会认出他,毕竟这年头,没有两把刷子都当不了杀手,苏路晋可不以为那天踩了狗屎运,遇到个夜盲症的杀手,不然以司应时这么出色的身影,怎么不会给人留下印象?
被苏路晋这般提醒,宋亦清后知后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控制不住地骂了一声,“疯子。”
这么简单的道,宋亦清不信司应时不知道,那天跟白竣昆交手最久的人也是他,监控也可能拍下他,如果不想被发现,这段时间司应时就不应该现身一切场合,可偏偏那人丝毫不收敛,还要搞得人尽皆知。
简直就是在找死。
但很明显,这一场闹剧下来,白竣昆必然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司应时身上,只要宋亦清不冒险,对方不会那么快发现自己。
这对宋亦清来说是好事,可此时他却提不起半点劲来。
“还有,老宋。”苏路晋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那天除了你说的人,还有其他人看到你吗?”
宋亦清眸色微动,没有说话。
见过他的,还有高厌。
宋亦清微微眯眼,脑海里掠过那一晚撞见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高厌不会指认自己,可一想到对方与白竣昆的关系,宋亦清也没多大把握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必须得尽早做好周全的应付准备。
他垂下眼,转移了话题,“录音提取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苏路晋也正色起来,“都导了出来,基本可以确定,是司滘白的声音,我已经根据部分内容派人去找里面的卖家,这需要花点时间。”
宋亦清应了一声,苏路晋又接着说道,“剩下的跟俞哥有关,可以确定,他的死跟司滘白和白家都关,虽然有提起他们谋害的计划,不过想作为证据拉下司滘白,怕是不够,陈宏那边也迟迟没动,你说会不会……”
“不会。”宋亦清打断了他的话,手指点在桌面的文件上,“刚得到了消息,他背地投资的边城地皮被查出了问题,恐怕得亏很多钱,至少一千万。”
苏路晋顿时精神了,“他一个小分部的经,哪里来这么多钱亏?”
宋亦清没说,只是似笑非笑,“这还不算什么,听说他还勾结白家的人也投资了,对方亏损是他的几倍,一旦地皮问题传出去,损失的更不止这个数,如果你是他的合作对象,现在你会有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当然是气得要杀人了。
此时的司滘白急得快上火,却跟鹧鸪一样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出,任凭面前的男人辱骂,“司滘白,我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霉跟你合作,你不是说边城的项目稳赚不赔吗?老子连本带利,损失了快一个亿。”
骂他的人是白若先,当初听信了司滘白的话,在这个冷门的项目投了不少钱,本以为能独占好处,也不止司应时发了什么疯,放着几百亿的项目不做,偏偏来跟他凑热闹。
不止如此,他一出手,就叫旁人也生了好奇,都来插一脚,白若先嗅到些许危机,刚想收手,哪知道司滘白这傻子几次阻拦,声称司应时是为了取得司家股东才想要做出一番成就,意味着他也看好这项目,只要他们出价比对方高,到时候先一步收手,不仅能赚到钱,还能以大吃小,将司应时那一份也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