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谢云璋没有立刻接到手里去,扶春起身走近,让他把这并蒂莲看得更清晰一些。
可谢云璋还是没有动作,扶春夷由问他,“大表兄可是觉得我的女红不好?”
当然不好!扶春心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谢云璋也看得出她技艺不精,但这不能作为他迟疑的借口。
摆在谢云璋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并蒂莲花的手绢,分明是她的心意。
谢云璋没有评价好或不好,隔了一会,指尖落到并蒂莲的图案上,细腻抚摸。
下一刻,谢云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前更近处。
扶春险些扑进他怀里,勉强站定脚跟,小腿紧靠在他的膝前。
“表妹有心。”谢云璋笑道。
接着,自扶春手中抽去绢帕,再挑着塞入他的襟前,露出并蒂莲花,举止间横生旖旎风流。
扶春很快察觉到,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绕去了她的后腰。
再往下,扣住她的双股,稍微用劲,使得扶春整个人往前倾。
被谢云璋的大手带动身体,扶春倏忽坐到他的腿上。
不是侧坐,也不是背着身抱坐,而是正面坐下,是她的双股分开而坐,姿势好生暧昧。
坐到谢云璋身上,扶春陡然矮了他一截。她的双腿夹住他的,扶春窒住呼吸,眼波缭乱望他。
谢云璋抬手撩拨她额前碎发,语气漫不经心,“这样用心,有求于我?”
和他身下的状况完全不同。
他清楚地知道,不论是等候他回来,还是送他亲手绣的绢帕,都是扶春怀着目的做下的事。
“怎么会……”她不承认。
越是被谢云璋看穿心思,越是不能去承认。扶春嘴硬,“我只是单纯念着大表兄,大表兄怎会认为我别有用心?”
谢云璋凝望她,淡着声音,“是么?”
谢云璋深邃的眼眸里是她心虚的神态,僵持不下,他蓦地抬腿。
扶春只感身下一颠,触及敏感处,从耳边浮现一抹彤色。
很快,她面色潮红,更觉羞.耻。
谢云璋一定是故意捉弄她。
扶春不得不同他说实话,“……确有一事要求大表兄。”
谢云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想让大表兄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去做件事。”扶春道。
“只为这个?”谢云璋语调清淡。
扶春沉默,摸不清谢云璋的态度。那侍从压根不听她的吩咐,谢云璋难道以为,她能轻易使唤不成?
过了一会,才听谢云璋说道:“有什么事都可让他去做,他叫伏柒。”他没有问她究竟,成全了她的来意。
扶春得了想要的答案,眉眼顷刻生出喜色,她柔声向他道谢。
谢云璋不觉得这就够了,视线往下移动,落在她轻启的檀口上。
“还有呢?”她还要怎样谢他?谢云璋问。
扶春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有所指,更别说他将她强行放在身上,本也是一种暗示。
为了方便,她只好往前更贴近,交叠处严严实实相合。
尽管谢云璋把着她,扶春也顾不得羞怯,只想着尽快为好,她受不住他的这般挑弄。
扶着谢云璋的脸,扶春挺起腰、闭着眼靠近,在这亲密间,谢云璋却动了一下,致使她的唇印落到他的眼睑下方。
“睁开眼,再与我相吻。”谢云璋定下的步骤严苛,神色晦暗不明。
话音入耳,扶春的眼睫微微打颤,强忍着纷乱的心绪,按照他的要求掀开眼帘,还未看清什么,就感到一阵铺天盖地。
灼热的,绵软的,无穷无尽,交颈相缠,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包括她喘息的节奏。
撑过最为激烈的时段,扶春登时软在他怀中大口呼吸。还没过去几息,就听谢云璋哑着嗓音说道:“再来一次。”
*
因心底有了主意,扶春近几日时常往三夫人院中走动,倒不是与三夫人再提起她对谢三郎的无感,只与三夫人谈论家常。
这日扶春去的不巧,三房的主君回来了,扶春想去见表姑时,表姑已与表姑父进入书房谈话。
好在在外等候的不止扶春一人,还有谢蓉陪着她一起。
谢蓉早就发现近日来母亲的心情不大舒畅,她不知原由,只想好好陪伴母亲。
前段时间父亲被派遣外去公务,今个儿好不容易回来,却没想到父女连话都没说上,父亲就被母亲冷着脸叫走了。
谢蓉的直觉告诉她,父母不止寻常谈话那样简单。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扶春大概能猜到表姑是为什么事。
可是谢蓉对那些事全然不知情,扶春亦不好贸然开口。
见谢蓉神情担忧,扶春宽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去外面散散心,干等在这也是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