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夜管家似无意的向后看了一眼。
隐藏在门背后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扭曲。
【您忠诚的奴仆，在此愿用生命换取您的降临。 】
【这个世界，终将臣服于您的王座之下——！ 】
第81章
当晚夜空就把忠诚的奴仆暴打了一顿。
乱认主子就算了，竟然还想夜袭，要不是他一直有在注视着，说不定真的会被他们得逞。
虽然这个可能性达不到万分之一，光是想想，就足够让夜空愤怒到失去理智了。
忠诚的奴仆认出了夜空神明造物的身份，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哪里惹怒了神，压根不敢反抗，委委屈屈的被捏成一团球，关回那不见天日的地底。
祂们根本不知道，祂们的神不想统治世界，也不是因为召唤成功才来到的这个世界。
亡灵们，可以这么叫吧，自死亡后就被囚禁于祭台之中，灵魂没有被祂们所认为的神明收走，反倒是因为温苒的到来而逐渐恢复了理智。
再怎么样疯子还是疯子，祂们是信仰邪神的黑暗教徒，死亡不会改变这一点。
此时的亡灵还没有意识到，祂们所认为的神明，和祂们所想的并不相同，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神的伪装。
清晨，从睡梦中苏醒的温苒伸伸懒腰，继续这大半个月来每天雷打不动的日程安排。
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完七点吃早饭，八点到九点是散步时间，九点半回到卧室读书，天气好地点会换成庭院。
十一点吃午饭，下午两点是下午茶时间，六点晚饭，继续看书到九点睡觉...
每天她似乎除了吃饭就是看书，散步时间是为了换书才添上去的，偶尔兴致上来了她会弹奏大厅的钢琴，也算是复习她那许久未精进的琴艺。
要不是看到了这架钢琴，温苒都要想不起来自己也是学过不少乐器了。
除了钢琴，小提琴琵琶古筝她都有所涉及，具体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这些。
肌肉记忆没有随着大脑失忆而一起消失，温苒从刚上手时的生疏，很快音色就变得流畅，也带出了一些埋藏已久的记忆。
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琴房里练习。
温苒表情有些恍惚，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可闪现的记忆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些记忆并不美好，连带着情绪都低落了几分，温苒很快就没了弹琴的心情，转道去庭院。
这样突然出现的低落，其实次数并不少，温苒已经学会怎么应对了，只要找风景好的地方散散心，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反复几次之后，还会对让她情绪低落的事物产生“抗性”。
就像现在，温苒已经完全忘记了钢琴带给她的不快乐，转而制造起了新的记忆。
“昨晚我做了个梦，我在台上弹琴，下面有很多人在跳舞。”
温苒一边说还在笑。
“像是在举办舞会，可豪华了，穿得还都特别漂亮。”
“那您是想穿漂亮衣服呢，还是想参加舞会呢？”夜空问。
温苒被问住了，思索了好一会才迟疑道：“看看还挺有意思的，自己参加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好看是用其他东西换来的，走路都会受到影响，她们还都穿着束腰，漂亮是漂亮，但束得那么紧，怕是会喘不过气来。”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西方的书籍看得比较多，梦境的画面格外清晰，哪怕是现在回忆起来，温苒也能记起那些漂亮裙子的样式，还有女士们精致的妆容发型，倒是男士们的模样无比模糊。
温苒试着将最心仪的一条裙子画下来，结果刚画没几笔，她就想起来这裙子她见过，就在卧室隔壁的大房间里。
这个房间算是她的更衣室，原来不是用作这个的，她住进来后夜空就进行了大改，除了普通的日常服，还有许多她几乎不可能有机会穿到的宴会礼服。
因为都很漂亮，温苒仔细的翻看过，不过因为数量众多，这只是其中的一件，温苒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那梦里其他的裙子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咯？
疑惑突然有了解答，温苒心想怪不得，是白天被她记在了潜意识里，夜晚才会出现在梦中，还是以那般真实的模样。
其他的违和之处并没有得到温苒的注意，晚上换衣服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下，确实有很多裙子的样式都是她熟悉的。
温苒心一动，拿下离手边最近的一件，贴在身前，对着镜子转起了圈圈。
轻哼着的是梦里乐队演奏的交响曲，单人的舞姿有些滑稽，脚下步伐却格外精准。
她似乎变成了那位女士，虚握的手下是另一人的手掌，无数次的旋转，无数次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