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遮蔽着外界的所有光源,就像一道明晰的分割线,将屋内的空间割裂开来,留下被裹挟住的空气。
魏韵雪尽量放慢步伐,一点一点移进邢之庭的卧室,但他也不是全然小心翼翼的姿态,还用手摩挲着墙壁,刻意弄出一点声响。
要让邢之庭知道他来了,以防他突然暴起攻击伤到自己。
“谁?”邢之庭果然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闷闷的,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他分明笃定了来人是谁。
魏韵雪将香炉上面的符咒撕下来,符咒变成了一簇只有魏韵雪能看到的透明色的火苗,啾得燃成了灰烬。
烟探了出来,又透又灰的颜色在邢之庭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铺散在卧室的上空。
魏韵雪将香炉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也不等邢之庭反应,抓住被子的一角将其掀开,一个欺身跨骑在邢之庭身上。
还随手把床边的小吊灯拉开了。
光从圆柱形的吊灯从沁了出来,慢慢照亮魏韵雪秾丽的小脸,就和初见的一样,那个被他大哥放在手心的宝贝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邢之庭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魏韵雪,一时间有些怔忪,他不知道魏韵雪这个点找他来干什么。
虽然他对魏韵雪有不堪的心思,但他清楚的明白,魏韵雪不爱他,又或者说,有时候魏韵雪还对自已有若隐若现的恨意。
灯光极暗,但邢之庭依旧可以在看清魏韵雪的每一寸神情。
魏韵雪就坐在他身上,嘴唇嫣红,可能是羞涩,眼里含着水色,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乌眸清润,娇花似的粉嫩脸庞蹭着他手掌中的纹路。
旗袍开衩开的极高,邢之庭顺势握住魏韵雪白皙的大腿根,透着裸粉色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邢之庭目光沉沉,不知道想些什么。
魏韵雪这一套丝滑连招算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招数都想到了,但奈何邢之庭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简直就像是块木头,魏韵雪第一次这样勾引人,这个人连个反应都没有,太过分了!
小少爷生气了,坏心思地动了动,听到邢之庭压抑的闷哼声才止住动作,还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
让人很想碾碎……抓住他,让他沉沦,让他说不要,让他哭着求他的同时,自己一点一点吻掉他的泪珠。
香炉中的东西在燃烧,那是一种雪松混杂着蜂蜜的甜味,一面是清冷的俯视,一面是甜腻的交缠,带着莫名的割裂,搅得邢之庭昏昏沉沉的。
邢之庭撑起身子,魏韵雪趴在他身上本来就不稳,经他着一弄就更加不稳了,控制不住地环住他的脖颈惊叫一声,邢之庭拖住他的臀部要让他不至于滑下去。
魏韵雪还是不老实,他挑逗似的用鼻尖蹭蹭邢之庭的下巴说:“二爷,你不想吗?”
还悄咪咪地舔了一下邢之庭的耳朵。
邢之庭握住他腰的手紧了紧问:“这是接受我的意思吗?”
他隐约觉得不太对,但看看眼前猫崽子似的魏韵雪,又觉得魏韵雪应该不至于害自己。
一些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会有特定的人去审查背景,魏韵雪的背景尤其干净,就是一个被泡在蜜罐里的小少爷。
除了魏韵雪出现在拳场让他有点诧异……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魏韵雪设防,就按照魏韵雪在拳击场里的那个身手,如果有心,他早就被他给弄死了。
魏韵雪用唇瓣生涩地碰邢之庭的脸,邢之庭的脸隐在暗处,魏韵雪不能很好地捕捉到邢之庭的情绪变化,有些着急。
他焦躁地用牙在邢之庭的右脸上咬了一下:“我都穿成这样了,意思还不够明显?”
“哼!二爷想让我怎么证明?”
魏韵雪胡乱地往邢之庭的身上摸了一把,邢之庭被激得有些狼狈,他的肌肉燥热地鼓动着,大手牢牢地把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少爷禁锢在怀里。
邢之庭似乎还有一丝理智,他想去拿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炉,魏韵雪见状拦住他的手,小指轻轻在对方的指缝中打滑。
“这香是……的。”
“二爷平常太冷淡了,我怕……增添一点……。”这话堪称挑衅,还是在每个男人都最在意的方面。
邢之庭残忍一笑,他伸出一只手钳住魏韵雪的双手,又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条领带将着作乱的手困住,另一只手钳住小少爷的下颌,两指之间凹陷下去一点软肉。
“这是你自找的!”
等到魏韵雪察觉到危险,惊恐地看到令人害怕的地方,拼命挣扎着的往门边跑,又被邢之庭三两下拽了回来。
(绿江专用超级无敌霹雳纯洁小河蟹爬过……)
魏韵雪差点没背气过去,太……过分了,他简直是给自己上强度,有时候他迷迷糊糊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听指令让张嘴他就张嘴,让他亲亲他就亲亲,就像被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