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了台湾腔,说完连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尽管半信半疑,但在对付女孩子这方面江择言确实只能说比梭.哈强那么一点点,郎昆怎么说都比他有经验,麻利交钱后走人,没有给郎昆想骗他一瓶尖叫的机会。
九月初的阳光依旧火辣,毕竟这是秋老虎在耍着最后的威风,麻雀也只能在树荫下才会七嘴八舌,嘻嘻哈哈。
教室里,孟轻依嘟着嘴巴伏在桌面上,和何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某个当红的男团。
她的视线时不时地飘向江择言的书桌里面,他不还她,她总不能趁人不在,把本就属于她的东西偷回来吧!烦躁!
原本在颈间绾好的花苞被她活生生的弄的乱糟糟的,发丝在阳光下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安安你头发都弄乱了,怎么了?心情不好?”何婷看着她的头发关切的问道。
孟轻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长叹一口气,坐直身子,将头发散开,准备重新把头发束好。
何婷:“你头发这么短啊?”
孟轻依将头微微垂下,发丝落在手中,点了点头,她的头发的长度刚刚过肩膀,如果束成马尾,碎发会很多,所以她喜欢扎一个低丸子头。
散落的发丝如平摊在海边的细沙,柔软又带着闪闪金光。
“孟轻依,你你好漂亮啊。”路过的同班男生磕磕巴巴的说道,“不是,我的,我的意思是,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好漂亮啊。”
孟轻依撩起额前挡着视线发丝,象征性地冲着对方微微一笑。
而这一笑却如同灿烂的烟花在夏阳的脑子绽放而开,也炸红了他的脸颊,他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何婷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完了孟安安,你让大学霸春心萌动了。”
刚从超市回来,嘬着尖叫瓶嘴的郎昆坐回座位上闻言问道,“谁?啥动了?”
何婷摆了摆手,笑个不停,“哈哈哈,我说咱班的大学霸对我家安安动心了。”
“啥?”郎昆一脸好奇,拉着何婷,让她仔细给他讲讲错过的好戏。
江择言也坐在座位上,一边听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正在梳头发的孟轻依,其实他进门时看到她头发散落的样子,只是迎着光没能看清。
孟轻依将头发束好,上课铃声正好响起,与其同时她的桌面上多了一只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
旁边的人不经意地抬了抬睫毛说了一句,“给你的。”
那只棒棒糖在桌面上躺了三分钟后,孟轻依才将它收进书桌里,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江择言侧目又收起,眼神蒙有一层阴霾,因为他看到了孟轻依盯着那只棒棒糖而皱起的眉头和最后似乎带着无奈般地将它拾起随意放了起来。
他把错误归结给了郎昆出的馊主意。
桌子下的长腿蓄力,突然向前踹去,前座的郎昆失控般的向前倾去,肋骨差一点被桌子边缘隔折。
他委屈巴巴又不知所措的回过头问道,“咋的了哥?”
踹他的人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膝跳反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歉意。
郎昆捂着胸口自认命苦,何婷和孟轻依看着他们俩也是云里雾里,彼此耸了耸肩后,继续听课。
高三的日子是枯燥的,每天排列紧密的课程,错综复杂的知识,记不完的笔记,做不完卷纸,但多年回想起来,最先想起来的还是在这枯燥日子里难得调味剂。
课间操学生们在操场上东倒西歪地做着广播体操,甚至有的班级都开始原地解散,自由活动了。
要问为何如此散漫,原因很简单班主任开会去了!
何婷从队伍的后面跑到了孟轻依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孟安安!”
正在抬头看云的孟轻依被她吓了一跳,用手抚了抚胸口,抬手就对何婷开启了挠痒痒模式,两个欢笑打闹个不停。
郎昆见状也想参与其中,但是他实在是插不上手,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他跑到江择言的身边戳了戳他的腰间。
然后大喊道,“卧槽,好硬啊,言哥,这是什么肌?”
周围的人瞬间都愣了一秒,接着全场爆笑,江择言阴沉着脸,咬着牙,揽过郎昆的脖子说道,“是你很垃圾!”
在无数的八拍的背景音乐下,操场上肆意飞扬着是青春。
教学楼里开完会的老师们看到操场上的一幕恨不得冲下去将自家的学生爆揍一顿,主持会议的副校长看到却笑了,“你们难道不羡慕他们吗?”
萧雨双臂环绕,淡然一笑,“谈不上羡慕,是怀念吧。”
青春不应该被羡慕,因为谁都曾青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