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情生魔(242)

傍晚,她满腹心事,胆战心惊背着偷偷完成了一件大事,精神紧绷,哪有胃口。

忙完后依然心虚烦躁,一本书看了半天也没平复下来,最后体力不支睡着了。

休息一番,气力恢复一些,才感腹内空空。

“摆了什么?”

日日喝药,她口中发苦,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区别不大。

不过,未免他继续啰嗦,方时祺决定吃点,堵住他的嘴。

雍鸣施法收去室内夜明珠遮盖,光线顿时明亮。将圆桌从花厅移来,加热食物。

方时祺神情倦怠,打起精神每样用了一些,喝了半碗红糖酒酿鸡蛋。

女郎细腕纤纤,如一根营养不良树枝,血色尽失地薄薄一层皮肤,裹着骨骼,纵横交错的血管,凸起地青筋。

因正端着汤碗,发力下越发显得清晰枯瘦。

猫似地胃口,艰难缓慢进食。挑剔着,其实每一样都不太想吃。巴掌大点青瓷碗,容量极小,却是今夜吃得最多一样了。

见她停下,雍鸣接过仰头一口将剩余甜汤喝了,清空剩余食物,移走圆桌。

方时祺靠在椅内,轻笑望着他,问:“你一下午躲去哪了?”

“去了一趟瑶池,然后去冥界看了微笙。”

瑶池?

天地间只有一处地昆仑瑶池,周围灵气充沛,池水冰寒刺骨。

方时祺闻言勾起唇角,不怀好意朝他某处暧昧放肆打量,灼烫眼神让雍鸣尴尬侧过身躲避。

方时祺可不愿放过他。自后倾身抱住,下巴搁在他肩窝。

盯着他渐渐发红耳尖,坏心眼亲一口,在人羞愤站起前,忙撒娇说着:“别动,我有点难受。”

这一招简直扼住雍鸣命门,他果然不动了。

“哪里不适?”

说着伸手扯下她手臂,探脉。

方时祺半边身子挂在他背上,伸着一只手认他探查。

她说:“吃多了,腻得慌,有点想吐。”

雍鸣建议:“我帮你扎一针。”

她立刻不假思索拒绝:“不要,疼。”

“扎穴位不会疼。”

“哦。那银针太冷了。”借口脱口而出。

雍鸣明白她又在戏弄他,闭嘴不言。

真是个擅长忍耐的小可怜。

方时祺笑着,又说:“你帮我揉揉胃好了。”

终是有缘由将人从背上撕下来,雍鸣点头。转身坐正,大手覆到胃部。

在他回来之前她已经洗漱好准备睡下,此刻狐裘下她只穿着红色寝衣。

隔着薄薄一层丝绸,雍鸣掌下就是女郎冰凉细腻地皮肤。初时摊开手掌盖下,只觉得掌侧腰肢薄薄一片,过分羸弱。

盈盈不堪一握。

见他出神,久久不动,方时祺好奇询问:“怎么了夫君?很嫌弃为妻蒲柳之姿?”

又在胡言乱语!雍鸣回神,干咳一声,轻轻揉着。

他愧疚道歉:“是我让你受苦了。”

方时祺很诧异这人总能将旖旎话题拉回正轨。

天神克己慎独,守心明性,堪当大任,当为六界楷模。

却是一位失职夫君。

若说他人欲已失,并不严谨。不然下午跑去瑶池泡澡作甚?

方时祺一本正经问:“你准备拿什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我为你……?”

方时祺就等他入套呢,不待听完,打断他,定定吐出一字:“你。”

雍鸣一愣,认真看向她,说:“你我已结婚契,我这一生都是你夫君,自然属于你。”

方时祺闻言赞同点头。

转而说:“我说另外一种夫妻情趣。夫君不懂的话,我们可以找话本研究一下。”

揉胃的大手一僵,似要马上抽离。

方时祺赶忙将其抓住,一手握紧他手腕,一手顺着袖口摸进去。

女郎明明轻浮至极,坐着极尽挑逗之事,却笑得一派天真,没心没肺的。

雍鸣只觉一条冰凉小蛇钻入衣袖,引起皮肤一阵战栗。他施力抽回自己胳膊,她就跟无骨蛇一样,顺势被他拖了过来。

小手顺着衣袖爬上肩膀,起身坐到他怀里。

雍鸣无奈。咬牙退让道:“我给你描一副图。”

“什么图?”方时祺不解,低头问她。

“骨骼图。”

方时祺听完失笑,不愿,她说:“骨头冰冰凉凉的,空有骨架,毫无线条美感。哪有夫君活色生香。”

见她得意洋洋,雍鸣幽幽问道:“你似乎颇有研究?”

“当然了。”

方时祺像个登徒子一样正趴在人颈侧嗅着冷香,欣赏两点惑人红痣。

她夸夸其谈。

“我小时候父亲就教我仔细观察人,后来为画人物,看过诸多典籍,医书。”

“与妄念融魂后,它万年来看的诸多艳情话本,避火图……”

听到某些字眼,雍鸣似是再也无法忍耐,陡然冷森森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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