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情生魔(233)

雍鸣拎住猫妖后颈,将其从方时祺怀内拽出来塞进垂挂在侧卷轴。

短时间内不想看见它,唯恐它再语出惊人。

“夫君你害羞什么?”方时祺捂住发烫脸蛋,瞅见雍鸣羞赧,故意询问。

雍鸣讷讷。

明知以她目前情况根本无法调戏自己,却不受控制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说:“药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他估计把自己当成一个登徒子。方时祺眯眼哂笑。

情事上两人弱的半斤八两。单论知识渊博程度,恐她还占上风。就他那严防死守劲儿,调戏他简直是在逼良为娼。

真是,有趣!

他很快将药端来。

方时祺经年累月药汤不断,早已习惯苦涩。她现在,半死不活,多喝一碗少喝一碗,区别不大。

可她在意的家人们,还不知她溃败将死,仍存希冀,望她康健。她不愿徒惹他们担忧。

哄人这份活计,一人一法,实则更费心神。

莫不如,直接喝了。

待汤药温度适中,雍鸣将药碗递给她。方时祺接过,屏息仰头,一口气灌下。

一口一口喝,苦涩反复,才最折磨人,不如牛饮。

喝完随手将药碗搁在一旁方几上。

雍鸣本坐在摇椅侧边鼓凳。见她嘴角残留一滴褐色药汁,下意识伸手去擦。

哪知,入冬后恹恹月余女郎,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

她云袖垂落,露出一截枯瘦皓腕。一丝耀目光线,折射在漆黑华美蛇蜕手镯上,似丝如绸绕镯身旋转一周,凝聚成一点刺目璀璨。

雍鸣心下一惊,沉声:“怎么了?”

方时祺感到手下身躯一颤,笑意渐浓。不怀好意勾唇,说:“雍鸣,太苦了。”

他以为她说汤药太苦,心头一酸,温声安慰:“吃颗饴糖。”

她摇头。

女郎歪靠在一片纯白柔软里,一脸白惨惨血气全无,衬的娇艳菱唇,如雪中红梅,夺目灼灼。

雍鸣心头剧跳,见它开合几下,似乎说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什么也没听到。

雍鸣闭目凝神,抗拒着想要挣开。哪知她纤纤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将他身躯拉得更近更低。

一只小手隔着衣衫按在胸膛,慢慢一路向下,带起肌肤层层战栗。

“莫要胡闹,”雍鸣蹙眉,抓住那只求知欲旺盛小手,阻止它,问:“你刚说什么?”

方时祺不答,娇媚一笑,凑到他耳边。

唇瓣张合之间,灼热气息喷在耳侧。雍鸣忽觉一点软湿点在耳垂,似滚烫岩浆“刺啦”烧灼,惊然耳鸣不止。

方时祺垂眸,瞅见雍鸣颈侧两点惑人红痣,宛若白玉雕像上两点血滴,邪魅蛊惑。

她伸舌一舔,张嘴咬下。

与记忆中两枚尖尖兽牙,携带蛇毒咬下,痛彻心扉之感完全不同。雍鸣身躯一软,顿觉失去所有力气。

颓败头颅抵在她颈侧,克制低喘,任凭她啃咬。

神躯无暇坚固,凡人力气怎会伤到分毫,何况方时祺了解自身实力,怕崩碎一嘴白牙,丑陋不堪,根本不曾用力。

唇内触感细腻,无滋无味。她啃了一会儿,留下黏腻口水。

“你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耳畔陡然响起雍鸣压抑妥协之声,不知是否错觉,方时祺竟听他有些委屈。

雍鸣艰难抵抗着致命诱惑,头脑昏昏沉沉的。静心诀起效一时,丝缕清明间恍然大悟,她刚才分明未曾发声,故意逗弄而已。

“夫君并不像小气之人呐。”方时祺低低笑着,有些不满:“我吃几口,甜甜嘴儿,散散苦涩,不行么?”

第119章

她一旦下定决心“作恶”,非达目的不肯罢休。

雍鸣神魂混乱酸麻,心猿意马。仿被汹涌风暴肆虐,失魂荡魄。

为求她欢心,他甘愿倾尽所有。若他能算上一剂解苦良方,恨不能立刻烹饪供她食用。

思及此,不自觉放下最后一丝抵抗气力。紧张绷直身躯,任她拥抱。

初时以为,她做不得什么过分之事。

作怪舔几下,啃几口,满意了,便会放过继续戏弄他。哪知在他心神不定,胡思乱想之际。那只手早就悄然越界,探入衣衫。

手过之处法衣流岚如雾退去。

方时祺十七年来,第一次,真真切切,触/摸到康健身躯。

与她有限认知里枯瘦干瘪大相庭径。

掌下腰腹,肌肉流畅,紧绷着似乎藏有无尽力量。她爱不释手,流连摩擦半晌。顺着肌理分明轮廓下滑,触到硬朗耻骨。

于蓬勃毛发间摸到一手青筋虬结狰狞。

雍鸣眼前发黑,只感觉识海嗡嗡作响,昏昏沉沉。

酥痒糜乱,犹如雷打电击,强烈眩晕感浑浊黏腻不堪,陡然冲向四肢百骸,密如蛛网将他牢牢束缚,挣不脱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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