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二嫂。”
夏洁的挑衅明显对了味道,显然这句话对丘择起了效果。
男孩将女人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女人身上的遮挡脱落了大半,眼神却显得丝毫不害羞,“你干嘛?”
“我就喜欢嫂子。”丘择低头亲吻夏洁,房顶上,那顶吊灯上的吊坠还在不停地晃动。
夏洁看着头晕心烦,最后闭上了眼。
那顶吊灯是为黄新蕊设计的。
人和人之间似乎很难做到同频共振。
夏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别人的代餐。
她不喜欢丘昌年,和他结婚只是为了维持生计。
结婚这么多年,夏洁一直同丘昌年发生着虚假的关系,但老是通过下药产生记忆错觉总会让人产生怀疑。
丘昌年又不是傻子,就算傻一次两次,也不至于傻一辈子。
所以夏洁只能在其他方面动些手脚。
丘昌年在外面的行为她清楚得很,对于那些事,她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会刻意引导。
在外面吃饱的男人,往往回家就没了力气。
在这一点上,夏洁动了很多手脚。
如果说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夏洁就是那个站在水阀前将鱼儿冲向岸边的渔翁。
丘昌年甚至都不用主动寻找,那些鱼就纷纷上了岸,进到他的肚子里。
不过那帮女人和他之间自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她是个正常人,不会干出那种打晕女人往别人床上带的蠢事。
各取所需,为那些可怜人提供机会罢了。
夏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象征性地亮了几下,上面写着丘昌年的名字。
估计是被家里其他人催着问丘择在哪儿。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没了动静。
但别墅里的动静倒是越来越大,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空荡的别墅才算是真正失去了回声。
“我今天收到一封信。”丘择靠坐在沙发上,夏洁躺在他的腿上,半个身子被整个披肩盖住,丘择伸手去抚摸夏洁的头发。
“什么信,和连环杀人案有关的吗?”夏洁抬头看着丘择,丘择摇了摇头。
如果非要说两个人是如何相识的,可以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但夏洁的伤疤可能更深一点,起码从血肉上来讲。
夏洁和丘择在乎的人,都是霁封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杀害的。
或许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所有受害者聚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受害者联盟。
警察要做的事,是惩恶扬善,将做坏事的人绳之以法。
他们和警察不同,他们没那么伟大的理想,自然也没那么多正义在身上。
他们想在警察之前找到当年的那个凶手,当场杀了他。
用他杀害那些人的方式。
所谓法律,不足以宣泄他们的怨恨和痛苦。
只有一把把刀子切切实实插在那个男人身上,才算是真的救赎。
丘择在乎的人,就是丘昌年从前的老婆,黄新蕊。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对那女人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她太善良了,善良到让他想要保护。
那女人在家里并不受人待见,或者直接点说,丘家人对她毫无尊重。
那时候丘择年级还很小,自然还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他只知道二嫂是个好人。
但她在那些人眼里是抹布,是一个可以变成任何形状的垫脚石。
她很可怜。
可怜到丘家明明那么有钱,她和丘昌年结婚的时候甚至都没分到一个房子。
她嫁进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死去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
一个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带来也没带走的女人,其实也有她期待的事。
“如果以后你哥愿意装修新房子,我想在客厅装一个水晶吊灯。”说这句话的时候,黄新蕊正在洗衣房用手搓他们全家人的脏衣服。
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肥皂水变得泛白,甚至有些起皮。
不过她的表情很激动,她好像一直都很快乐。
也可能是面对丘择的时候。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可将自己的脆弱展露给旁人或许需要巨大的勇气。
她总是笑的,可丘择见过她哭。
在她一个人的时候。
在她以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你想要水晶吊灯的话,我可以让二哥把这幢别墅的吊灯都换成水晶的。”丘择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他穿着校服,随手从身后掏出一副胶皮手套递给黄新蕊。
“二嫂,学校发的,我用不上。”
夏洁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啊晃,晃得夏洁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