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萦:“搞清楚,是我请客好吗!”
黎苏年一脸的温柔笑意,抬手揉一揉她的发顶:“我请。”
对面,覃羡好听言俏皮朝她摊下手,快步上前追上程意。
舒萦和黎苏年走在俩人后面,步履前进间,她晃一下俩人牵着的手,轻声问他:“你下午还要去学校的吧,时间来得及吗。”
他笑一笑,说:“来得及,下午第一节没课。”
舒萦哦一声:“那你吃完饭回学校继续上班吧,我们还有别的活动。”
“嗯,结束大概几点,来接你。”
舒萦原想说不用,以往和朋友们见面,结束后她一般都是坐地铁回去,但话到嘴边又想起来如今她换了个地方住,新住处附近的地铁她还没坐过。
有人接总是比自己搭地铁方便,斟酌一番后,她说:“我不确定几点结束。”
“没事,结束随时联系我。”
舒萦听言抿下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几点都可以吗。”
他停顿一下,语气很自然地接道:“嗯,接老婆回家,几点都可以。”
这话听得舒萦轻轻笑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结束我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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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钟,吃过中饭,送走黎苏年,舒萦和两位朋友转场下一个活动地点。
往美容院去的路上,程意和覃羡好就迫不及待开始了今日份的严刑拷打。
见面之前,舒萦只简单和她们讲了仓促领证这事,具体缘由并未告知,想到这顿饭过程中那男人对舒萦处处的照顾,程意和覃羡好一致觉得这跟舒萦讲得仓促一点都不相符。
她俩知晓舒阿姨给舒萦安排了不少相亲,所以程意最好奇的是:“他是阿姨给你介绍的吗?”
舒萦说不是。
覃羡好:“那怎么认识的,赶紧从实招来。”
和黎苏年结婚的故事很简单,高中的短暂交集,年前年后的几次重逢,舒萦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讲给两位朋友听。
末了,程意和覃羡好对视一眼,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毕竟黎苏年对舒萦的照顾体现在各种细枝末节中。
这才结婚几天,对她的饮食喜好了如指掌,再看俩人在一起时候的那个黏糊劲儿,以及好友一脸的红润模样,说她俩情比金坚俩人也信。
但以程意对亲姐妹的了解,她也清楚舒萦如今对黎苏年大概率是没什么感情的,想想她婚前的几次见面,迫于舒阿姨的压力,好姐妹的那个消沉劲儿,她真心为她感到开心,“挺好。”
舒萦嘿嘿笑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来到美容院,几个人做上项目,覃羡好挑准时机,告知两位好朋友有关自己的好事将近,她说:“我最近可能也要结婚了。”
这回换舒萦震惊,要知道她这位朋友可是母胎单身至今,她们相识的这些年里,从没见她对恋爱结婚有过想法,她和程意竖着耳朵等着听后续。
覃羡好说:“就我前段时间不是去给大学室友做伴娘,礼金又给出去一千块,我算算这才毕业两年多,单礼金这一项支出都小两万了,我要不自己结个婚把这个钱收回来,心真的会很痛。”
这理由简直比她结婚的缘由还无敌,舒萦好奇问:“那和你结婚的那位对象哪来的。”
覃羡好说:“婚礼上认识的,男方伴郎,我俩想法一致,合作愉快,一拍即合。”
舒萦惊了:“这也行?”
覃羡好:“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程意问对方哪里人。
覃羡好说:“榆市人,但他目前在新疆工作,短时间内也回不来。”
舒萦问:“他在那边做什么?”
被提问的人回答说:“特高压输电工程师。”
职业名称很小众,舒萦没听过,也不了解,但其中的几个关键词还是被她精准抓到,她问:“是电网的吗?”
覃羡好嗯一声。
美容师一直听几人聊天,在这时插话道:“电网待遇好啊,听说电网、烟草这种,都是镶金边的顶级国企了。”
程意思考着覃羡好的话,关心道:“他以后回来吗?”
覃羡好一副不在意的语气说道:“不知道,也不关心,只要他能抽空跟我办个婚礼让我把礼金收回来就行。”
屋里的几位美容师都被覃羡好的话逗笑,三个人结束愉快闲聊,边补觉边继续做剩下的项目。
舒萦昨晚是真的有被累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另一边的程意却是在满屋的寂静中思绪越来越清晰。
一个半小时后,等三人结束皮肤管理,临分别前,她拉着舒萦严刑拷打覃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