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祝琼枝心里清楚在上元佳节带一瓶药出去玩,着实奇怪,但为了给梅年雪治伤,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谁知那瓶药还没开始涂,就被梅年雪夺了过去,梅年雪把玩着手中的瓶子,盯着祝琼枝的眼睛道:“妹妹,回到京城后,你可曾有一念想过,那日我是被诬陷的。”
祝琼枝沉默不语。
“说啊!妹妹,怎么不说了。”梅年雪道。
祝琼枝瞬间落下泪来,“我有想过,姐姐,我有想过。”
“那妹妹为何还要和诬陷我的人在上元节同游?”梅年雪语气森寒道。
祝琼枝含泪道:“姐姐,我......”
祝琼枝还没说出口,就被梅年雪捂住了嘴,“我不想再在你这里听见任何有关连小姐的话,妹妹,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祝琼枝垂下头,低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见连小姐了。”
梅年雪轻笑,“许久没见,妹妹知趣了许多,可是只有这些怎么够呢?妹妹须得补偿我。”
祝琼枝诧异地睁大眼睛,“怎么补偿?”
梅年雪低下头含住祝琼枝柔软的唇瓣,慢慢地品尝,细细地琢磨,那股认真劲似是在品尝一杯美味的葡萄酒,祝琼枝原想推开她,但是一想到要补偿梅年雪,身子便渐渐软了下来。
不过片刻,祝琼枝胸前的衣襟也被解开,梅年雪修长的手指在玉山高处流连了片刻,便停了下来,不再胡闹。
只见祝琼枝双颊绯红,眼尾泛着潮红,被梅年雪咬过的唇瓣,湿润,诱人,犹如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在不经意间散发出媚态,梅年雪舔了舔唇瓣,冷静了一下,才把手指按在祝琼枝的唇瓣上,一字一字道:“妹妹,不要不信我。”
祝琼枝心头一痛,想到梅年雪那日痛苦的神色,黯然道:“姐姐 ,我再也不会了。”
梅年雪把头倚在祝琼枝肩膀上,嘶了一声。
祝琼枝忙道:“姐姐,我给你涂药。”
祝琼枝把药抹到梅年雪脸上和胳膊上,一点点抹,这东西本就是良药,只要涂上去,就会立刻变得和没有受过伤一样,故而当祝琼枝好衣襟,从黑暗中走到光亮处,见梅年雪脸上没有任何伤口,祝琼枝并没有意识到梅年雪的脸从来就没有受伤。
祝琼枝心里唯一奇怪的是像梅年雪那么聪明的人,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追问她tຊ的神药从何而来,不过梅年雪没有追问,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她也不用胡诌了。
梅年雪拉着祝琼枝重新回到了卖仙鹤灯的摊子前,梅年雪将钱付给小贩后,便把拿到手的仙鹤灯送给了祝琼枝,祝琼枝戴着面纱提着灯在街市上行走,竟像一位提灯仙子。
惹得很多人上前询问,这是哪家的小姐。
每当有人这么问,梅年雪便把那盏灯提起来,当着此人的面,亲祝琼枝一口,虽然被灯隔了起来,那人看不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但还是被吓到了,落荒而逃,谁能想到那个仙子一般的女子有磨镜之癖。
两人玩了一个时辰后,就回到了家中,祝夫人看到祝琼枝身边站着的梅年雪,自然十分惊讶,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她回去。
梅年雪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祝琼枝进了她的房间,梅年雪一眼就瞥见了案上放着的青兔,那东西是连竹漪送的吗?梅年雪身形一滞,随后坐在椅子上,手臂往前一伸,祝琼枝跌坐在她怀里,祝琼枝面有惧意,以为她又要像以往一样粗鲁地脱下她的衣衫,谁知梅年雪只是道:“在酒泉的时候,妹妹想要我重新作一幅画给妹妹,我今日就再做一幅,只是我有个要求,希望妹妹跟我共同作画。”
祝琼枝没有料到梅年雪提的要求如此简单,她立马点头,“好。”
梅年雪扫了一眼书案道:“妹妹的笔墨纸砚,我用不习惯,我从我房里拿。”
祝琼枝面上不禁浮起疑惑,梅年雪怎么会用不习惯她的笔墨纸砚,她俩的笔墨纸砚都是侯府的下人统一购买,一模一样,不过梅年雪做事,自然有她一番道,祝琼枝便不多问,等着梅年雪从她房中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梅年雪把她的笔墨纸砚放到书案上后,书案几乎被占满了,那个青兔就没有地方放了,梅年雪见祝琼枝拿走那个青兔,准备放到架子上,便道:“妹妹的这个青兔,我很喜欢,不知妹妹能否送我?”
祝琼枝为难地看了梅年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