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年雪嗤笑一声,继而眼睛里透着浓重的煞气,“我才是那个傻子。”
梅年雪把案上的瓷瓶收到怀里。
祝琼枝当即反应过来,梅年雪是生气了,她连忙坐下安抚道:“姐姐,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梅年雪看着祝琼枝,忽地一笑:“突然?”
“妹妹到底不是戏台上常年唱戏的戏子,我稍微试探一下,就露出原形了。”梅年雪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原来她只是试探,也是,梅年雪待她就像待一个可心的玩具,一时之间新鲜感作祟,不愿意放手而已,怎么会想与她永结同心。祝琼枝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便缩在梅年雪怀里,试图解释道:“姐姐,我方才只是吓到了。”
梅年雪漠然道:“怪我,是我吓到了妹妹,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提及此事,吓妹妹了。”
祝琼枝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梅年雪的语气如此冷漠?她抬起头,撒娇般唤道:“姐姐?”
梅年雪冷冷道:“妹妹今日经历那么多事情,应该很累了,我叫人过来给你送水沐浴。”
祝琼枝微微颔首,她确实感觉身子又乏又累。
没过一会儿,就有婢女抬了木桶过来,又有几人端来热水,将木桶里的水加满,待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梅年雪二人时,祝琼枝脱了衣衫,赤身踏入木桶,她固然羞涩,但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来,她与梅年雪已经坦诚相见多次,二来,她刚惹了梅年雪,实在不想再惹她生气,所以无论梅年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多么难以忽视,祝琼枝都没让她离开。
房间里雾气弥漫,祝琼枝的脸颊被雾气熏得愈发白嫩,隔着雾气看,竟似幽幽山谷里绽放的白玉兰,花瓣上挂着清晨的露珠,摇摇欲坠,清新娇美,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梅年雪也确实没有移开眼,不过那眼底的冷漠几乎能透过雾气,刺到人身上。
祝琼枝却没有注意,或者说她故意不往梅年雪那边看,她只想早点沐浴完睡觉,所以动作很麻利,想尽快洗完。
祝琼枝没洗多久,梅年雪就脱了衣裳,也踏入木桶中,祝琼枝心下害怕,往桶壁边挪了挪。
好在梅年雪只是与她一同洗澡,并未有多余的动作,祝琼枝放下心来。
然而木桶并没有多大,哪怕祝琼枝尽力躲避,还是不可避tຊ免地与梅年雪的身躯发生接触,祝琼枝不由得双颊绯红,拿澡豆面子匆匆洗过一遍后,便要起身去拿浴巾,谁知梅年雪先她一步站了起来,跨过木桶,取过浴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
祝琼枝这才意识到,梅年雪似乎没有给她准备干净的寝衣,她正要询问,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殿下,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给这两条金锁链裹了麂皮。”
梅年雪走至门口,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接过那两条金链子,婢女知道里面有人在沐浴,不敢偷看,头垂得很低,把东西奉上后,就匆忙离开了。
祝琼枝扫了一眼裹了麂皮的金锁链,内心不由得好奇,那麂皮怎么那么厚,是还裹了些棉花缝制在一起的吗?
然而没等祝琼枝看清楚,梅年雪就把金锁链上面的麂皮剪开,扔到了地上,金锁链重新变成了没有任何东西包裹的金锁链。
祝琼枝看着落在地上的麂皮和棉絮,不由得愣住,为什么?
忽然,祝琼枝感觉到一股凉意,木桶里的水似乎有些凉了,贴在颈边的湿润的长发让她浑身不自在,哪怕现在的氛围无比诡异,祝琼枝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姐姐,我没有干净的寝衣换。”
梅年雪凌厉的目光扫向祝琼枝,淡淡开口,“妹妹,你不需要寝衣。”
祝琼枝心头一惊,她怎么会不需要寝衣,梅年雪是想让她穿脏衣服么,祝琼枝忙道:“姐姐,我那衣服脏了,不能穿。”
梅年雪薄唇轻启道:“穿了还得脱,不如不穿,你说是吗?妹妹。”
祝琼枝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
第98章 亵/玩 品尝了一遍又一遍
方尤再见到祝琼枝, 是在三日之后,她站在梅年雪身边,一身天水碧襦裙,脸上罩着月白色面纱, 莹白的手腕上铐着金链子, 衬得她脆弱, 纤细,如同金色屏风上无法展翅而飞的雀儿。
想到以往她活泼灵动的样子,再看她现在这副没有生机的样子, 方尤忍不住在心中为她哀叹一声。
梅年雪注意到方尤的视线, 搂住祝琼枝的纤腰, 警告道:“方大夫, 莫要再动歪心思。”
方尤知道梅年雪说的歪心思是什么, 不仅是指她帮助祝琼枝下迷药一事,还有她利用大夫的身份欺骗梅年雪少行房事才能压制毒性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