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不过说到底,一切都是源于猜测,猜测不会绝对正确。】
虞冷:【我们都在冒险,我是,你是,每个人都是。赌对了就活,赌错了就死,没有人能找到百分百安全正确的解法,你说对么?】
江思乐沉默几秒:【我明白了。】
虞冷打字打得手都累了,刚放下手机准备休息,江思乐又忽然给她发了一条私信。
她说:【前两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张铁牛的尸体吓哭,其实是装的吧。】
看到这行文字,虞冷眉头一挑,缓慢回复:【我当时确实挺害怕的。】
江思乐问:【张铁牛是你杀的么?】
虞冷如实回答:【不是。】
她只是二次加工了一下尸体,但张铁牛的死确实和她没有丁点关系。
江思乐:【有你这个回答就够了,最后两天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一起离开这里。】
虞冷若有所思,没再回复她,随手退出群聊。
她照常点进小说软件,按照以往,这个时候小说里面的剧情应该已经往下更新了。
可是没有,小说的内容还停留在之前的页面。
也是个好事儿,最起码说明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虞冷坐在床上等,隔段时间就点进小说看一眼,但出乎意料的是,《鬼哭》竟然一整晚都没有更新。
这种情况很不寻常,有点像绵羊村最后阶段的永夜。
当他们的时间剩下越少,或是越逼近最后真相的时候,原有的提示规律就会罢工,类似于最后阶段的难度进阶。
还剩下两个夜晚。
虞冷完整地把目前获取的线索捋了一遍,虽然目前推出的结论在逻辑上没什么问题,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今晚出现的这个怪物婴儿,太奇怪了。
假设翁红梅的丈夫强迫翁红梅生下这个孩子的,最后导致她并不爱这个孩子,甚至厌恶痛恨它的存在,逻辑上也说的通。
可它并不是一个正常婴儿,而是一个畸形儿,长着四只眼睛,活脱脱就是一个怪物。
它的模样到底只是简单的怪物设定,为了让他们恐惧,还是在提示他们什么?
虞冷敛起思绪,点进群聊,无意中又看到胡频前几天录下来的音频,第三晚出现的水声。
她初次听见这个音频的时候,觉得这种水流声有些熟悉,但她一时想不到在哪里听到过。
虞冷将手机音量放到最大,又将音频重新听了一遍。
哗啦啦……
水声持续了十几秒,逐渐微弱,最后停下。
快节奏的短促水流。
这一刻,虞冷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睫毛猛地颤动了几下。
她点进音频,屏住呼吸,再次听一遍。
第三遍。
第四遍。
虞冷难以置信地轻轻吸了口气,逐渐确认心里的猜测。
她长按音频,转发进群聊:【你们再仔细听听里面的水声,有人觉得这个水声熟悉么?】
半分钟后,徐天娇回复了:【我刚听的时候就觉得熟悉,但我实在想不出来在哪出现过。】
虞冷垂下眼,手指微微发抖。
这一刻,某些一直以来深藏在脑海深处,极力想要忘却的回忆又蓦然跳出。
她有些艰涩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来。
【小便。】
【是翁红梅丈夫在门口小便发出的声音。】
不是什么神秘仪式,也不是其他。
这种快水流的短促水声,是翁红梅的丈夫在深更半夜直接尿在了她的卧室门口。
很多喝醉酒的男人在回家以后会找不到厕所。他们因为喝太多酒而频繁起夜,又因为酒精作用无法保持清醒,走路的时候眼睛都是闭着的,直接把其他房间当成卫生间,尿在门口或地上,是经常会发生的事。
虞冷努力甩开脑海里腾起的那些恶心回忆。
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除了她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当事人估计早就已经忘了。
徐天娇:【我又仔细听了一遍,还真是上厕所的声音,只有上厕所会发出这样的水声。之前我们一直都猜不到水龙头无法移动的情况下水声是哪里来的,这下就全都解释的通了!】
虞冷:【翁红梅的丈夫八成有酗酒的习惯。】
虞冷:【他不仅家暴,还是个酒鬼。】
归结出信息以后,虞冷重新拿起床头柜里的摄像机。
初次看录像是在第一天晚上,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获取到什么线索,所以虞冷当时对翁红梅叙述的某些内容感到有些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