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盏然一边吃一边和沈清羡嘀咕:“我怎么感觉这次的特训和以往不太一样啊?”
沈清羡压着嗓提醒:“少说话,赶紧吃,说不定一会还有别的安排。”
鹿盏然连忙止了声, 埋头认真干饭。
四分钟后, 集合的哨声响了。
鹿盏然赶紧多咬了两口馒头, 随着大部队火速出了食堂。
列队集合后,教官带着他们所有人,跑步去了礼堂。
会议正式开始后, 鹿盏然悄悄用发放的笔在三线纸上写了一行字:【我没吃饱。】
沈清羡瞄了眼,潦草地给她回了句:【我包里还有剩的压缩饼干,一会散会拿给你。】
鹿盏然:【我不爱吃那玩意。】
沈清羡:【那就饿着。】
鹿盏然不高兴地噘了噘嘴。
会议进行到一半,鹿盏然偷偷碰了碰沈清羡的肘,再次给她传纸条:【原来是为了国家队选苗子,我说呢咋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沈清羡写好后,推给了她:【选拔应该会很激烈,你没听那人说吗,能来这边的都是国内各俱乐部的种子选手。】
鹿盏然:【反正我肯定是没戏了,你比较有希望。】
沈清羡:【但我其实不太想进国家队。】
鹿盏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疯话?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
沈清羡没再给鹿盏然回复。
散了会,所有人去领了训练装,之后按着提前分好的宿舍回寝室休息。
巧的是,沈清羡和鹿盏然在一个宿舍,还床铺挨着床铺。
冲完澡,沈清羡就去床上躺着了。
鹿盏然却还在和寝室里的其他成员热聊。
一直到了熄灯时间,鹿盏然才意犹未尽地闭了嘴。
夜里两点,外面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沈清羡秒睁眼,快速穿训练装。
鹿盏然被沈清羡喊起来的时候哈欠连天的,还困出了眼泪。
从凌晨两点十五分到天光大亮,他们负重徒步了四个多小时,还是特别难走的山路。
等鹿盏然回到训练营,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她饿得两眼发昏,艰难走回寝室。
“你偷偷帮我拿吃的了吗?”
沈清羡摇头:“不让外带,而且看管得特别严。”
鹿盏然:“那你包里的压缩饼干呢?”
沈清羡:“被搜走了。”
鹿盏然绝望地抓了抓头发:“苍天啊!这也太没人性了!”寝室里其他人也有没吃上饭的,都在那抱怨发牢骚。
这种磨人的训练每天都换着花样来,跟故意整蛊人似的,且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的,连口饭都吃不上。
鹿盏然只坚持了三天就彻底歇菜了,最后被狼狈地送回了学校。
见到姜柚,鹿盏然开始大倒苦水:“这死冷的天,让我们扛着木桩在泥浆里走……我还饿着肚子呢,差点没给我累疯了。”
鹿盏然继续怨念道:“还有渡河训练……你能想象得出来吗,就是在那种冰凉凉的河水里计时游泳,游到最后弄得我腿都抽筋了。”
姜柚担忧道:“沈清羡怎么没回来?她还留在那个鬼地方?”
鹿盏然:“目前是这样,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京华大学搏战专业的学生绝大部分都返回了学校,只是这些人中不包括沈清羡。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最后整个搏战专业,只剩沈清羡和大二的一个学长还留在那。
到了第三个星期,连学长都回来了,还是不见沈清羡的影子。
姜柚揪心得不行,都开始做噩梦了。
“羡羡……羡羡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快担心死了!”
鹿盏然:“我已经去南老师办公室好几趟了,她也打探不出任何消息,这几日,她也着急上火呢。”
三天后,沈清羡终于从训练营返回了学校,特别地惨:两条腿瘸了,人瘦了差不多七八斤,连下巴都尖了,皮肤黑了两个度,头发也乱糟糟的,憔悴得不成样子。
姜柚情绪没绷住,直接抱着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南忆瑾和鹿盏然也难受得不行。
没看见颜菀,沈清羡肉眼可见地tຊ失落,但还得敛着情绪回答南忆瑾的问题:“结果没公布,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南忆瑾轻轻拍了拍沈清羡的肩膀:“先不想那些事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