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张景杏的小团体都在笑,笑得又爽又嚣张。
沈清羡气得牙痒:“你要是怕,就滚回宿舍睡觉!别在这给我瞎磨叽!”
“我不怕,”鹿盏然也豁出去了,“但这一架打完,咱俩就是朋友了,你必须得认!”
“艹,怎么还煽情起来了!”张景杏不屑地啐了一口,“你们两个孬种,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沈清羡狠骂了两句张景杏,接着就开始往天台跑。
天台很大,周边也有防止意外发生的护栏。
除了她们要打架的,还有跟着过来看热闹的。
面上看着实力悬殊,其实不然,因为除了宋苗是真卖力,其他帮手都在搞假把式,她们一方面担心实力强悍的沈清羡以后找机会报复她们,一方面担心事情闹大了会背处分,得不偿失。
当然最后也只有张景杏和宋苗被收拾得最惨,直接被打得趴在地上,乌龟一样缩着。
但张景杏的嘴还硬着,各种谩骂和诅咒不停往外喷。
沈清羡蹲下来,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她的脸:“嘴巴这么脏,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
张景杏眼珠子都瞪圆了,还想咬沈清羡的手。
沈清羡猛地用力牵制住张景杏的下巴,对着她怒目而视。
直到张景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沈清羡才松了手。
“看戏的狗腿子们,还不把你们主子抬下去?!”沈清羡呵了一嗓。
目瞪口呆的狗腿子们这才慌慌张张地把张景杏和宋苗扶了起来,张景杏却连她们也骂了一通,嫌她们是缩头乌龟,没种的怂货。
第二天,得知此事的南忆瑾简直要气疯了。
上午十点半,她把所有参与打架的学生全都弄到了办公室。
张景杏和宋苗腿瘸得厉害,被tຊ人搀着来的,全身的骨头也像散了架似的,透着钻心的疼……
“老师,我能不能坐在地上听您训话……”宋苗瘪着嘴,一副要哭的可怜模样。
南忆瑾都快被气笑了,她也懒得再训话了,反正屁用没有,打算直接叫家长。
她一说叫家长,除了沈清羡所有人都在哀求。
“别啊,南老师,我们知道错了,你罚我们写检讨,跑圈,怎么都行,就是别叫家长。”
张景杏和宋苗一听她们提跑圈,腿差点软掉,感觉连骨头缝都开始疼了。
南忆瑾看着沈清羡不张嘴,恼火道:“沈清羡,你哑巴了!”
沈清羡耸耸肩:“我无所谓的南老师,怎么都行,您就把教官叫来罚我们,我都接受。”
南忆瑾只觉自己的血压直飙,当即给特战军校的主教官打了电话。
“用不着叫家长,她们就是精力太旺盛了,我有法子治她们,”主教官面色平静,甚至都不觉得这是个事,“南老师,麻烦您和她们说一声,两个小时后我派车接她们过来,给她们组织一个为期十天的野训。”
坐上去军校车的那一刻,宋苗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连躺在床上都疼得睡不着,还要参加什么狗屁的野训,这野训完了,她还能活着回来吗?即便回来了是不是也成了残废……
好在出发前,教官让军医给所有人做了身体检查。
张景杏和宋苗因为身体原因,前三天是跟车养伤,没有参加任何负重徒步训练。
到了后七天,教官才给她俩安排任务,不过活动量不大,也相对简单。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每天都得爬京华最高的七峰山,那山还特别陡,日日累得跟狗一样,还要原路返回,再进行别的耐力训练。
就这么搞了十天,再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像是被吸去了精气,全都萎靡得不行。
沈清羡也累到爆,那主教官跟故意针对她似的,给她加码加量,简直是往死里整她。
下了车,她们一个个像蜗牛似的,慢慢地往宿舍楼那边龟速挪动,也不打算吃晚饭了,打算睡它个昏天黑地。
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背着背包的沈清羡,她蹒跚着往教师公寓那边去了。鹿盏然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顾不上管沈清羡去做什么。
这一次的野训特别严格,手机都给没收了,沈清羡已经整整十天没和颜菀联系,她想得不行,连梦里都是她的影子。
距离教师公寓还有五六米,沈清羡缓缓站定,仰头望着那亮着灯的房间:颜菀在家,她猜对了。
沈清羡去看管窗口做了登记,压了学生证,就顺利进去了。
按门铃前,沈清羡紧张地深呼吸了两下,又快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