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妖怪~生命不是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随意把控的事物,白牙自戕那一次已经用尽了她的命数,她早就为杀生丸而死,四魂之玉的力量让她依旧存于此世是在挑衅幽冥之主的权威。”
“什……什么?”
邪见瞪大了眼睛。
什么自戕,他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夫人看起来比自己还清楚得多杀生丸少爷和白牙的事情?!
“而那个人类女孩子,她被天生牙救过一次,治愈之刀天生牙,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只能斩杀一次冥界使者,已亡故的生者入冥界,灵魂自然无法逃离。”
“可……可那冥界犬是夫人您放出来的啊……”
邪见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他记得没错的话,是那冥界犬把铃和琥珀捉进去的,如果没有办法的话,那这岂不是一个死局。
姬君歪了歪脑袋,状似烦恼:“哦?是吗,不记得了呢。”
“夫人啊啊啊啊!”
四魂之玉的内部。
「如何,翠子,那个人类女孩,她就算不被幽冥之主吞去灵魂,魂光也会破碎消逝散落在这冥界。」
「若非我是如此的善良,将她们放到了一起,这俗世的尘缘,这所谓的爱,你怕也是见不到了,那个男人,也许爱上了这个人类也不一定呢。」
曲灵发出了无比恶劣的笑声,那是对强大妖怪与弱小人类结缘的嘲讽。
无数的妖怪扭曲成型,一批又一批试图绞缠上执剑的巫女。
「爱只是尘世缘分之中的一部分,曲灵,身为四魂之玉恶念集合的你,哪里来的善,如何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翠子挥舞着长剑将蛟蛇般的妖怪尽数斩杀,落下坚定的话语。
「尘缘易碎,羁绊易断,即使是这样,别离与重逢仍在缔结新的故事。」
「那就来看看吧,翠子,你所谓的新的故事,我将倾情为你演绎。」
今天下班,白牙只是走到楼下,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吵架,那种喝了酒语无伦次的中年男人闹事的声音十分刺耳。
“你和你那个妈妈一样,卖屁股的,都是赔钱的贱货,卷了我的钱不要脸的和别的男人跑掉,都是垃圾,小贱货。”
“ 不许你说妈的坏话!妈就是因为你天天酗酒还出去赌才离开我和哥哥的,我们已经一点钱也没有了,哥哥的药钱都被你拿走了,你来做什么!”
带着生理性哭腔的女声里是浓浓的绝望。
玲子的声音?
白牙裹紧了外套,快速上了楼。
只是开门的功夫那声音愈发大声而清晰了起来。
“玲子!!爸不要!”
重物从什么地方翻滚下来,发出沉闷的砰咚落地声。
什么东西撒出,圆形金属落地的叮当哗啦。
“小贱人了不起了是吧,还知道偷我的钱,让你偷我的钱!”
刺啦一声布料被扯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抽打。
“是我换的钱!是我自己挣的钱,不是你的,你才是垃圾!”
“哥哥!你放开哥哥!”
砰——!
白牙一脚踹开了房门,手里握着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棒球棍直直找到了目标。
“你又是哪条道上的敢管老子的闲——”
大腹便便邋遢不整的男人还没有扬起拳头便被棒球棍打中了手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老子的骨头,老子的手断了!”
“钝物击打皮肉只要控制好力道是不会留下骨头上的伤的,我还没有用上能把你打骨折的力气,只是一点儿中空性皮下挫伤而已,说人话的意思就是……和你拿皮带抽两个小孩子的行为比起来我真是太善良了。”
白牙看了一眼,这个家几乎是家徒四壁,贫穷的一览无余。
及其瘦弱的青年护着怀里的妹妹,斜长的刘海下一只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的动作,而玲子看起来被吓得不轻,一直在发抖。
闻言自己手没有事的男人看见白牙不算便宜的风衣,麻溜地爬了起来,口出污言秽语:“怎么,你是来给这两个赔钱货出头的,我要的不多,这个数。”
他说着,站起来,一把把玲子从那个青年的怀里拽了出来,像拎着一只鸡掂量价格一般,粗肥的手指捻上了女孩的下巴。
“这个模样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再等几年就不是这个价了。”
“爸,我还叫你一声爸,不要这样,求你了,求求你了……”
白牙这才看见,那个青年的腿是畸形的瘦弱形状,看上去失去了行走的功能,他几乎是拖着残缺的腿像虫子一样在爬,那长刘海下露出的一只黑色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恨意与绝望。
“求你放过玲子吧,我会想办法搞到钱的,爸,玲子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