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前,五人小队再次互相提醒要点“开始前做手势”
、“双手握把手”、“不能超时”、“不能超过九根玉米”。
只要不超过目前数据最高的,就不会抢走第一名的彩球。
两支队伍的五名队员分别按次序站好位置,在第一棒行完礼后,所有队员一齐戴上眼罩。
凌嘉观察了一下,在戴上眼罩之前,她只能看到另一队也知道双手合十触碰鼻尖。这不意外,只要认真在看,细节还是很好发现的。
两队的游戏过程就不过多赘述了,除了戴眼罩没有方向感,队员必须不停交流,以及两辆独轮车交接的时候不太容易之外没什么难点和意外,两队玩家都顺利完成游戏过程。
凌嘉她们队伍运了六根玉米,两考拉队运了四根。
摘下眼罩离开跑道时,凌嘉特意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她们队伍没有后悔的神情,说明四根玉米的结果在她们的计划内。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冒险,数量太少了。
如果数量太少也代表冒犯民俗怎么办?
没想到第三轮的两支队伍,一个运了十根,一个运了三根。出现了比四根还要少的结果。
六支队伍都做完了游戏,运十根的队伍拿到第一名,获得了彩球。队伍五个人都异常兴奋,挨个亲吻了彩球,唱着玩家听不懂的歌。
村民对游戏结果这么重视,说明凌嘉的猜测是对的。游戏对村民寓意重大。而两支玩家队伍,因为全程合乎规范,并且没有抢走彩球,成功地安全度过拥有一系列考验的大环节。被人带回房间,可以午休。
关起房门,玩家只会讨论副本和正事,哪里有心思午休?
姜崎有种劫后余生的欣慰:“我感觉咱们已经掌握到这个村落的规律了,只要涉及到挑战对方主人身份和权威的事,一概不要做。”
“是的,争取在这村落里多待一段时间。”谢敬铭不断活动受过伤的胳膊,习惯伤口带来的疼痛。
同一时间,在隔着几间房的位置,另一队玩家正在讨论凌嘉她们。
拥有两名考拉队友这支队伍,队长姓方,因为在现实世界职业是培训班讲师,所以队员都叫她方老师。
有人问:“方老师,没想到那支队伍也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我还以为经过游戏环节,这村落会只剩我们。”
方老师嘴角是上翘的,所以常会被人误认为她一直在微笑。她回答:“可能她们没有意识到,误打误撞。运了六根玉米还是挺多的。但也许猜出来了吧,能活到现在,实力也挺厉害的。那个队长受的伤,是磕错头导致的,其余时候都没有犯过失误。”
但其实到现在,方老师一次都没有受过伤。队伍两次犯规,一次是第一次行见面礼的时候,队里考拉男没有反应过来,动作慢了。第二次是队里老虎男放错了碗筷位置。
方老师对不死鸟小队的判断是模棱两可的。但是另一边,话题也转移到了她们身上。
许沐词问起两考拉队的情况,凌嘉答:“我觉得她们意识到了所有细节,并且笃定玉米数量最少也不会出问题。你们记得吗,她们队伍只有两个人受过伤,而且都是意外出错。”
“这说明她们很厉害吗?”池昱星不解,因为他觉得他们队伍更厉害,他觉得凌嘉天下第一聪明。
凌嘉对于对手的点评不吝认可:“挺厉害的,比我们更加谨慎。所以我们也要再谨慎一点,不该犯的错坚决不犯。”
“要是能48小时都待在这个村落就好了。”姜崎闭眼向后倒去,躺在床上畅想未来。
没休息多久,楼下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与之前有人叫喊玩家下楼不同,这次是村民自己在张罗什么东西。谢敬铭打开门走到栏边往下看。
发觉不对,他立刻叫了队友都过来。小队一起看去,发现村民忙忙碌碌的,正在圆形的院子里,用木料和绳子,还有红布,搭建陌生的架子。
旁边还摆了大木桌出来,放着各种杯盘碗碟、香炉。有人正从外面赶了一头活猪进来,另外还有活鸡活鸭。
“这是什么?祭祀?还是只是杀猪?”许沐词拿不定主意,她只能提供自己知道的信息,“有的少数民族会在特殊的日子祭祀,祭祀就会杀家禽家畜,有不少讲究。”
凌嘉觉得应该是前者:“杀猪应该不会在族长的院子里吧?可能是祭祀之类的大活动。之前玩的运玉米游戏,或许只是一个开头。”
隔壁玩家也出来看了。紧接着,楼下的村民发现玩家在二楼围观,就招手让他们都下去。不像正式的呼唤,可能因为活动还没开始。
十名玩家只好下楼,站在屋檐下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