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双胞胎的话,根本解释不通尸体为什么不是社长啊。”
大背头男生仰头靠在沙发上,眉峰拧成一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真凶的身份。
“我想你们是不是走进了一个逻辑误区。”阮淼适时出声提醒众人,说出另一种可能性。
“尸体不是社长,凶手要如何在杀人后成功掩藏自己的长相?我想别墅外不可能是多出来的新人,她只会是藏在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也许和社长进行过某种约定,比如身份互换。”
“啊,你的意思是,社长就在我们这里面?我怎么倾向于是消失的女佣扮演……啊不对,身高不一样,但是社长完全可以杀完人后逃出别墅躲起来啊。
况且最重要的是,不加上女佣的话,我们总共十个人,就算是我们当中的人和闵念互换身份也不可能啊,我们和闵念长得又不一样?还不如说别墅里藏着另一个人呢。 ”
齐刘海女生诧异瞪大双目,持反对意见,认为她们还没有搜索过别墅后面的树林,不能轻易断言凶手就不会在杀人后隐匿。
她认为反正都有暗道机关的吊坠,那凶手肯定会有别墅大门的钥匙,只要白天躲在树林,夜里偷溜进来杀人不就可以,反正能躲进暗道。
“已知凶手是通过暗道行凶,她真要执行杀人计划,就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在野外别墅之间行动,会留下痕迹。
更别提岑靳被害的雨天了,若是从外进来,肯定会有脚印。哪怕她在雷雨天之前就躲进暗道,后续偷溜出去也会留下足迹。
别墅外面主要是泥地,雨也是今早才停的,土路还没彻底干透,而我们也没有在暗道发现明显的泥鞋印。哪怕凶手一直不出去,她也定会碰到进入暗道的我们,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她。 ”
双麻花辫女生反驳齐刘海女生的分析,她同阮淼一样,也认为凶手就在她们这群人当中。
“要扮演社长的人,也只有女性了吧。”身材臃肿男生啃完一包薯片,将垃圾袋扔进房间里的垃圾桶内,视线在阮淼等四名女生中逡巡,“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啊,和社长相似的人,那不就只有这位裴珍珍同学了吗?”
闻言,在场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沉默的黑色及膝裙女生。
“就因为我和闵念长相相似,你们就断定我是凶手吗?当时女佣也不在场。况且如果我就是闵念,那我和裴珍珍有什么必要合作杀人?”
黑色及膝裙女生蹙眉解释,嗓音有气无力,但逻辑清晰。
“对啊,还不能排除那位女佣呢。”齐刘海女生也跟着附和道。
“破绽百出。”
阮淼无奈叹息,说出这一句话便沉默不语。
谢禹呼出一口热气,接下阮淼提起的话头,神色淡漠驳回黑色及膝裙女生看似有理实则有漏洞的说辞。
“首先,你的摸鼻子动作,我想大概是长年戴眼镜养成的下意识动作。最初你的手势是想抬起落下来的镜框,后来才转为摸鼻子。
其次是手腕的淤青,那是被死者用力握紧形成的,没清理的大片血渍也是掩盖被指甲抓伤的痕迹。
你说过怀表一直贴身携带,挂在脖颈上,哪怕睡觉洗澡也是如此。凶手又是怎么偷走的?就算是睡觉时偷的,但是你提过你睡眠浅,只要有人碰你的手臂都能苏醒,又怎么可能不会发觉?从一开始怀表就没丢过,它是被你故意扔进暗道的。 ”
谢禹这一番话很有信服力,一下就让黑色及膝裙女生建造起来的坚固壁垒崩塌。
“是啊,谢禹说的没错……珍珍你……你给我看看你的手臂。”
齐刘海女生失神后退,远离黑色及膝裙女生,然后猛地冲上前,握住对方手腕,强行拆掉绷带,果真露出手腕一圈青紫色的痕迹,以及两道抓伤。
“确实我们早就怀疑她了,毕竟这次岑靳留下来的线索太明显,很难不注意。”身材臃肿男生眼含怜悯注视面色阴沉的黑色及膝裙女生,“只是一直想不通第一起和第二起命案的手法和杀人动机,还有社长的尸体究竟是谁。”
“裴珍珍,你就是社长,你是真凶,第一位被害者则是裴珍珍。”
阮淼遗憾拆穿黑色及膝裙女生的伪装,语气肯定。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黑色及膝裙女生仍旧不吐露真相,固执垂下眼帘回答。
“啊,我想起来了,一年前珍珍请过几个月的假,还休学,说是家里有重要的事。因为我和她是同班,还是统计同班的考勤员。我当时问过她,她没说,但是刚好她有个电话打过来,我隐约听到了要做手术。
开学的这两个月她又请了假没来,最新一次见面还是这次剧本杀。现在结合你们说的尸体可能不是闵念,我大概知道了,当初的那个手术极有可能是整容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