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点头，似乎是认同了这个说法，“监控拍到，后来你们去护士那里查看电脑和桌上的资料，你们去那里干什么，查东西？”
又一个致命问题。阮熙精神紧绷着，手指无意识圈着衣角。忽然她眸光闪烁，指向苏晚晚：“我朋友那个时候犯病了，她犯病的时候总喜欢走来走去，翻找些东西给自己安全感，我又不放心，就跟着她一起翻东西。”
苏晚晚瞥了阮熙一眼。她才有病。
“最后一个问题。在这家医院，有没有医生护士虐待病人的现象？”女警官表情很随意，就像在聊一个轻松的话题，但听到这话的阮熙不淡定了。
“这跟那名病人的死亡有关系吗？”
女警官耸耸肩：“没有，只是随口一问，不必在意。”
“你们也是玩家。”阮熙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问了。
如果是，那就代表这局游戏里，并非所有人都是病人的角色，如果有一部分玩家是警察的身份，他们查起线索容易的多。如果不是，阮熙现在的身份是精神病人，完全可以以这个理由糊弄过去，说自己发病了在胡言乱语。
女警察盯着阮熙的眼睛，片刻后她轻笑一声，说道：“是，我叫张茜，这位是我的队友小雨，刚才那位小伙子也是。既然都是玩家，要不要考虑合作？我们身份不一样，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
苏晚晚挑眉，看向阮熙。还有其他玩家？
张茜说的很对，他们受到身份的限制，查探的角度不同，总有纰漏，如果能一起合作是有好处的，但阮熙和苏晚晚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太想和其他人一起行动。
“没关系，我们交换情报也可以？”张茜也是老玩家了，她知道玩家经历的副本越多，在合作方面反而越谨慎。本来她就没打算合作，一开始就是抱着交换情报的目的去的，但是她也知道，当你想让别人答应你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先提出一个对方不可能答应的请求，被拒绝后再提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对方往往就松口答应了。
“可以。”果然，阮熙同意了。
第82章
“昨天晚上，我们在秦思雨办公室找到了病人的病历，发现一个月前，一名13岁的病人方嘉跳楼自杀。后来护士长刘芳赶来发现了我们，把我们带到禁闭室关了起来。今天一早，于川又消失不见了，找到他时他已经死在了楼梯里。”阮熙捋着信息，分析道。
“方嘉的案件我们调查过了，受主治医师李欣然挑唆自杀是事实。之后我们也走访过方嘉的家人，他们的态度……”说到这里，张茜叹了口气，“收了医院的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显然，苏晚晚说的话是对的，方嘉的家人对他的态度确实不好。
“李欣然呢？她的死，真的是意外吗？”苏晚晚听了这么久，总算问了一句。
张茜这才注意到苏晚晚，之前看苏晚晚站在一旁很少说话，还以为苏晚晚是新人，便直接和阮熙交流。
“查了，是意外，车祸没的。警局那边也有李欣然虐待方嘉的证据，所以我们才会把注意力转到医院虐待病人的方向。早上收到医院有人死亡，我们匆忙便赶来了。”张茜双手抱胸，看向阮熙，“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姜野的房间了吧？”
大家都是玩家，以后还有需要合作的地方，阮熙不再隐瞒：“我们怀疑凶手是姜野，而且他也是一名玩家。”
“怎么可能？”身旁做记录的女警员一脸不可思议，“玩家之间不允许直接杀人，若是要杀人他完全可以利用鬼怪下手，何必触犯游戏规则。”
“除非他是新人，不知道规矩。”不等阮熙开口，张茜便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不止。”阮熙摇了摇头，“其实，我们这些在医院的玩家都是有精神疾病的，在姜野来到医院第一天他就发病了。”
“你的意思是他发病后把于川杀了？”
“我不知道，但这家医院肯定有问题，你们可以查查看。”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阮熙不好直接下定论，“另外，医院里有个病人，叫王琪，是一位小鬼的母亲，你们可以从她那里入手。”
苏晚晚：“还有两个人需要查一下，主治医师，秦思雨，护士长，刘芳。”
“好，有线索电话联系。”张茜这边得到想要的线索后，外面其他人询问的也差不多了，便跟他们一起离开了。
等到外面重新归于平静后，苏晚晚回头幽怨道：“我饿了。”
“走吧，我请你。”阮熙晃了晃手里的饭卡，笑道。
“食堂的饭有什么好请的。点外卖吧？”苏晚晚挑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