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朝廷领令牌。”金镶玉挥动手中的令牌。
上方没人说话了,安静须臾后,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男子快步跑出来,金镶玉将令牌递过去。
“没错、没错,进、进。”男子点点头,挥了挥手臂。
城门大开,一行人有序入城。
城内没人,店铺紧闭不说,也不见行人,空空荡荡,像是一座空城。
金镶玉纳闷,问开门的人:“城里的人呢?”
“城里出了个杀手,杀人抢劫,这不,人心惶惶,白日里也不敢出门了。”
青天白日也门都不敢出,城门紧闭。
金镶玉纳闷,“是什么样的杀手,搅得整座城都不得安宁。”
对方也说不通,嘀咕一阵后,转身去找谢相。
谢蕴没有多想,“留下住几天,你们去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
落云跳下马,“属下这就去看看。”
金镶玉与落云朝府衙而去,赵霍领着车队去驿馆。
车队入住驿馆,县官很快就来拜见谢相,见到谢相后,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哭诉一通。
“半月前,本地一富商满门被灭了,一百多人,连条狗都没有留下。下官带人去查,还没查出什么,又一小吏家里满门被灭。城里百姓有些吓得搬家走了,有些则是闭门不出,我为防出事,只得关闭城门。”
他一面说一面哭,“下官往京城内送信去了,希望朝廷派人来襄助,幸好谢相您来了,下官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谢昭宁想起临城外的那场杀戮,满地残骸,如出一辙的凶狠。
她托腮,细细听着县官哭诉。
一男人,年过半百,哭得像个孩子,谢蕴着实不喜,拍桌说道:“别哭了,你查到了什么。”
“这是仵作检查尸体的记录。”
“这是富商街坊的证词。”
“这是富商多年来的行商踪迹。”
一摞子册子送到谢蕴门前,谢蕴同县官挥挥手,“出去。”
哭得人头疼。
县官擦擦眼泪,俯身退了出去。
谢蕴侧身,将上面的几本册子递给谢昭宁,“一起看看。”
少女没搭理她,轻轻哼了一声,傲娇地避开眼神。谢蕴不气,含笑望着她:“洞房的时候,你说以后只对我一人好的,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账了。”
谢蕴言笑淡淡,目光炙热,看得谢昭宁脸色发红,那日自己说过这种话?
那日药.性猛烈,她被驱使,着实不记得这些细节。
‘失忆’的谢昭宁慢吞吞的伸手,接着册子,面如死灰地打开册子,认命去看。
两人同时看,看过以后,又将各自的册子换回来,接着看对方的册子。
看过后,天色也黑了,两人疲惫地看对方一眼,谢昭宁先开口:“杀戮的方式,与临安城外被杀的匪寇有些相似,缺胳膊断腿。”
话音落地,门外传来动静,金镶玉与落云来了。
“谢相,我看了尸体,尸体的伤口与临安城外的手法相似,我猜是巴邑王所为。”落云入门就开口。
谢蕴与谢昭宁对视一眼,谢昭宁也露出了晦深莫测的神色,“他想做什么?”
“那名商贾是何来历?宫里的人逃出来了,还是说是朝廷的人。”谢蕴一针见血。
金镶玉叉腰,抬眸道:“我查了,商贾在此地待了二十年,从哪里来的,还没有查清楚,还有那个小吏,是被五马分尸的,死状凄楚,他的家人是被一刀毙命。”
落云问:“二十年前京城内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谢蕴凝眸:“二十年前,西凉与我朝大战,巴邑王率军扛敌。西凉打败,献上太子入我朝做质子。”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大事与巴邑王有关。
谢昭宁不知这些事情,低眸看着册子,留了只耳朵听她们说话。
“巴邑王杀了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落云心有余悸。
临城外那战,巴邑王的手下擅长使用勾刀。勾刀飞到,断人手臂,五人同时出事,四肢脑袋都与身体分开了,场面十分血腥。
跟随谢相至今,见识过大小无数回场面,也没见过这等血腥景象。
金镶玉想起传闻,道:“他也是皇室后裔,要篡位吗?”
“他都快老了,要篡位早就篡位了,当年手握军权征战西凉的时候也该篡位了。”落云觉得不对。
谢昭宁想起什么,拧眉想起谢涵,毕竟谢涵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是打着谢相的旗号。
相府做什么,未必就是谢相的意思。
同时,巴邑王做的事情,未必就是巴邑王吩咐的。
她说道:“未必就是巴邑王吩咐的,巴邑封地那么大,儿子那么多,谁知道是谁打着他的旗号做事。”
金镶玉挑眉,目光缱绻,“呦,谢公子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