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冷冷地问:“继续扯、继续丢。”
“你以为我不敢吗?”谢昭宁咬牙,哭得梨花带雨。
谢蕴挑起修长的眉眼,“你是陛下,什么不敢,若不将我也丢出去。”
“不要,我舍不得。”谢昭宁继续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抬起谢蕴的手给她擦眼泪。
谢蕴无奈极了,捧起她的的脸,指腹轻轻擦过眼角泪水,“都说我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你这么理直气壮,是真的错了吗?再来一回,你还是那么做。”谢昭宁气个仰倒,“你听听,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谢蕴说道:“你要我怎么样,与你说,再回一回,我会改?那我告诉你,再来一回,我还是会那么做。”
谢昭宁拂开她的手,又气又心疼,松开她,保持距离,“谢蕴,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就欺负你。”谢蕴学着她的话,“我不欺负你,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你还有理?”
“没理,但看见你,就觉得有理。”
谢昭宁:“……”
又气又无奈,谢昭宁扯过被子,裹着下地,随后去喊宫娥,打地铺。
宫娥进内,地上丢了一地的衣裳不说,就连头饰都散落一地,可见凄惨。
“陛下,地上凉,要不然给您搬张小榻进来。”
“去搬。”
宫娥们办事迅速,很快搬来一张小榻,铺着厚实的被子,谢昭宁指着床上的谢蕴:“给她拿床被子。”
说完,自己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床榻一侧。
谢蕴分到了一张被子,摸着柔软的布料,她看向赌气的人,挥挥手,示意宫娥:“我要沐浴,准备热水。”
宫娥即刻去安排。
谢蕴问赌气的人:“沐浴,一起吗?”
没人搭理她。
她又问:“去沐浴,要一起吗?”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回头骂她:“别用美人计。”
谢蕴说:“美人计对你最有用,你可以先随我去沐浴,洗干净后再去生气,怎么样?美人计享受了,你也可以继续不搭理我。如何?”
酒醉胡涂的人脑子不做主,翻身做了起来,一双眼睛眯着,显然在思考这番话。
谢蕴继续鼓吹:“对你很有利的,你也是做生意的,不吃亏。”
谢昭宁歪头看她,眼中一片水润,微醺也是十分迷人。
“对。”谢昭宁上当了,附和一声。
谢蕴很满意她的反应,“你还不去?”
“你先去。”谢昭宁高傲地仰首。
谢蕴斜斜地看她一眼,抬手整理自己的衣襟,临走前不忘摸摸她的脸颊。
谢昭宁有些犯困了,脸色红扑扑,烦躁地掀开被子,赤脚下地,吓得宫娥忙给她穿上鞋。
两人前后进去,进入水里,谢昭宁被热水一泡,身上感觉更热,头也更晕了。她呆了呆,谢蕴靠过来,捧着她的脸颊,吻上红艳柔软的唇角。
谢昭宁被迫迎合,唇舌交缠,热气上涌,整个人如同踩在云雾里。
谢蕴的温柔,让她神魂颠倒,她想做的事情,完全被抛在脑后。
她望着谢蕴,不觉轻轻地笑了,对方也冲着她笑,几月的不快随着消散了。
热气笼罩着两人,云雾缭绕,深情之时,谁也分不清谁爱得更深些。
欲.望的浪.潮,倾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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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上,谢昭宁困得睁不开眼,突然有人问她:“你睡错床了。”
谢昭宁翻身,往被子里睡去,对方拉着她起来,扣着她的手,迫她睁开眼睛。
“你别闹了。”谢昭宁故作威仪地喊了一句,好歹做了几月的皇帝,身上添了一股子气势,拍开谢蕴的手。
谢蕴似乎不累,摆正她的脸,“看着我。”
谢昭宁被迫睁开眼睛,眼皮重若千斤,十分酸涩。
她刚睁开眼睛,谢蕴的吻让她在困意重再度沉浮起来,浑浑噩噩,浑身都紧绷起来,心口的热度险些将她烧了起来。
“谢蕴……”
她出声呢喃,对方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落在她的小.腹上。
谢昭宁登时就醒了,睁开眼睛,对方伸手蒙住她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有些慌了。
“谢蕴……”
回应她的是湿热的吻。
谢蕴似乎是故意的,不让她睡觉,逼她睁开眼睛,又蒙起来。
谢昭宁毕竟是年轻人,体力好,由着她折腾。
……
初一这日,清晨寂静,宫内只谢昭宁一个主子,便无人来打扰。
谢蕴醒得早,靠着软榻看书,等候到黄昏,她自己也睡了午觉,才听到床上细碎的声音。
掌事宫娥近前,轻声询问可:“陛下,可要起榻,天都要黑了。”
一睡就睡大半日,晚上都不用睡了。
谢昭宁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宫娥掀开锦帐,她一眼就看到了谢蕴,眨了眨眼睛,记忆还没有回来,再定了会儿神,她想起昨夜的事情,眼中恢复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