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思安,顾春和第一句话就是:“我没吃你们送来的粮食。”
秦思安却说:“赶紧去洗澡。”
顾春和:“……”
她握住手中的剑,险些拔.出来,砍向对方。
谢昭宁前往王府,先入书房,不找书信,就让人搜寻值钱的宝贝。
巴邑王做了那么多年的藩王,封地辽阔,必然有许多宝贝,搜书房、搜库房,前后搜寻了一阵,收获颇丰。
巴邑王死后,这些东西看似值钱,可封地内没有粮食,钱也花不了,这些钱不如兵器来得有用处。
但出了封地,这些东西就是值钱的。
谢昭宁搜了一天一夜,就连巴邑王妾室头上的金簪都没有放过,拔.下,放进箱子里,派人送入京城。
等秦思安与顾春和安抚王军时,王府门外停了数十辆马车,一间架势,秦思安就明白了,冲进王府找人。
“你很过分,我与顾将军殚精竭虑,你在这里搜刮巴邑王的宝贝。”
“我又没让你去,是你自己抢着去的,你要头功,那就给你,我又不和你抢。”
谢昭宁缩着椅子里,白净的脸上满是无辜,“我只是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要和我提什么见者有份,头功都给你了。”
秦思安语塞,脸色羞红,谢昭宁懒洋洋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要宝贝,不要头功。”
“你要头功有什么用,你已是储君,封无可封,自然不会要头功。”
“我还搜到些书信,我打算绕道去见一见其他几位藩王,给谢相再造一间黄金屋。”谢昭宁从自己怀中拿了些书信,“都是各地藩王与巴邑王往来的书信,藩王私下来往,可是大忌。虽说没有商议谋逆的事,可我若是恐吓一下,宝贝自然而然就来了。”
秦思安:“……”
顾春和忍着笑,站在一侧,看着唇红齿白的太女殿下,扬眉浅笑,分明是那么可爱。
“秦大人,你收拾残局,我先行一步了。”谢昭宁跳下椅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裳,“好好做,日后有你的泼天富贵。”
秦思安不满,道:“我也要黄金屋。”
谢昭宁回头看她:“你是我姨娘,又不是我妻子,我作何给你黄金屋,想要自己去赚。”
说完,她抬手摆正了秦思安的脸颊,捏了捏脸:“笑一个,秦姨娘,好好做,我回京等你。”
“你去藩王封地,不怕有去无回”
“我傻呀,我领三千骑兵,不入封地,召他们过来,拿了钱就走。”
谢昭宁挥挥书信,“我走了,秦姨娘。”
顾春和笑得直不起腰,眼看着秦大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她想笑又不敢笑了,便劝说道:“秦大人,您再看看其他地方?”
“她搜刮得那么干净,我去哪里找。”秦思安冷哼一声,“整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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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领着三千骑兵,大摇大摆地离开巴邑封地,敲锣打鼓地到了齐地边境,派人去通知齐王,并且拓印了一封书信。
齐王不解,信中并无谋逆之事,这位太女要做什么?
三千骑兵罢了,办不成大事,思考无果时,下属说道:“这位殿下是不是要钱?”
“钱、给她。”齐王挥挥手,“本王亲自过去见一见,毕竟将来她就是天子。”
齐王立即派人收拾珠宝,领着下属去见这位主子。
一眼见到对方,齐王打心里瞧不起,肤白貌美,明眸善睐,哪里像是上位者,可当她拿出信件时,笑得像个小狐狸,他便收起自己小觑的心思。
谢昭宁开口:“齐王来了。”
齐王上前行礼。
谢昭宁开口:“孤想给妻子造一间黄金屋,缺少些东西。”
果然是要钱的。齐王却松了口气,就怕对方无所图谋,他立即奉上礼单。
小祖宗瞧了一眼,眉眼凝住,随后含笑道:“好。”
齐王心中呜呼哀哉,大为高兴,钱没了,依旧高兴。
小祖宗将信给他,不忘安抚一句,大致意思就是我坑的不仅你一人,我接下来还要去其他藩王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钱没了,消灾解难,你还是齐王。
齐王彻底放心了。大家都被坑,不只他一人,小祖宗不敢动全部藩王,就想捞钱而已。
一番谈话,谢昭宁留齐王下来饮酒,两人把酒言欢,谈风月谈趣事,就是不说朝政。
最后,齐王大醉,醉得不省人事,小祖宗领着三千骑兵和数车珠宝,扬长而去。ХZ
等齐王醒来,头痛欲裂,回想酒宴上的事情,与下属道一句:“她虽小,心机深。”
谢昭宁不知齐王如何评价自己的,她领着三千骑兵,又去找了冀王等人。
一路招摇,几乎是到了一处,得到数车珠宝,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