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我帮你。”
“放下我。”
“进去了,自然就放下你,一身酒味,没有醉也被熏醉了。”
“放下我,谢昭宁。”
谢昭宁径直进入浴室,热水早就备好了,宫娥们贴心地将门关上。
室内热气弥漫,光从朦胧雾气中折射而出,让浴室显得更为温馨。
谢昭宁将人放在小榻上,伸手解开她的外衫,又将长发以木簪簪起,“洗一洗再睡,会很舒服的。”
“你这一洗,能洗到半夜。”谢蕴没好气地说一句,眼眶微红,瞧着十分可怜。
谢昭宁却说:“我不在水里欺负你。”
谢蕴:“……”
这是人话吗?
谢昭宁给她脱了衣裳,轻轻放入水里,热水拂过她的身体,引起阵阵颤.栗。
热水浸润下,身子确实舒服许多,缓解了些许疲惫。谢蕴被她握着手,“你放开我 。”
“我放开你,你滑进水里怎么办。”谢昭宁目不斜视,此刻瞧着正经极了。
谢蕴随她去了,微微闭上眼睛,也不去看她。
闭上眼,不闻不问,就不会害羞了。
谢蕴酒后胡涂,想得极为简单,由着谢昭宁给她擦洗,热水漫过身子,哗啦作响,整个人倒也舒坦。
在热水变凉之前,谢蕴被她抱着出水了,谢昭宁勤恳极了,给她擦干身子,抱回床上去了。
宫娥将醒酒汤送了过来,谢蕴不想喝,扭头往被子里躲去,谢昭宁将人捉住,自己喝了一口,吻上她的唇角。
舌.尖探.入,口中的醒酒汤系数过渡至她的口中。
谢蕴皱眉,谢昭宁高兴,欲照葫芦画瓢,谢蕴投降了,“我、自己喝。”
谢昭宁将她扶起来,准备用勺子的时候,谢蕴接过来,自己一口喝了,苦得不行。
“好了,我去沐浴,你等我。”
听着她轻快的声音,躲入被子里的谢蕴无声的笑了,不等她,睡觉。
谢蕴困了,又刚沐浴,周身都很舒服,不等谢昭宁过来,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靠近了,她没有动弹,对方贴紧了,她想拒绝,对方的手贴着她的腰。
谢蕴惊醒,等了会儿,突然安静下来了。
她的神经松懈下来,翻身靠近对方,复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她蓦地睁眼,已然一片清明。她惊得做起来,宫娥提醒她:“谢相,殿下说您不必紧张,她替您告假了,您可多睡会儿。”
“谢昭宁……”谢蕴低呼一句,浑身无力,便又躺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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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会,谢蕴不在。
散朝后,承桑茴将人留下,“你们吵了吗?”
她兴致勃勃想看热闹,但东宫的人说两人很安静,回去后就睡觉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谢昭宁精神好,小脸粉妍,闻言后,好笑一句:“您希望我们吵吗?”
承桑茴噎住,故作好心提醒:“吵一吵,也挺好的,不然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没吵。不过陛下,您那十个药人怎么样了?”谢昭宁挤眉弄眼,笑得十分得意,“您都收下了?”
“没大没小。”承桑茴呵斥一句,“你喜欢吗?那你收下。”
简单的一句话吓得谢昭宁眼皮发跳,“我不要,羌族的人好像不大聪明,那位皇子、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承桑茴说:“他和你一样,是国主独子。他的母亲本不受宠,但临去前给国主下药了,物依稀为贵,懂吗?”
谢昭宁恍然大悟,不过,她又反驳:“我比他聪明多了,什么是他和我一样,我们不一样。”
承桑茴淡笑不语,好像在说:“你说得对,说得极对。”
谢昭宁羞得脸色发红,“陛下,我先回去了。”
承桑茴没答应,“留下,朕将承桑梓的画像给了羌族皇子,你可满意?”
谢昭宁说:“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她,国主独子呢。”
承桑茴:“……”
小东西坏得很,果然,不能招惹她。
“那你想怎么样?”
“那就让她去,我很大方的,不计较以前的事情。”
“装模作样。”承桑茴低骂了一句,“回去找谢蕴,小心谢蕴让你跪算盘。”
谢昭宁小脸一红,瞪着陛下:“你是谁的娘啊。”
承桑茴笑了,由衷地发笑,“朕对你不好吗?谢蕴酒醉不来上朝,朕都没有怪罪,你还想怎么样?”
“您就是谢蕴的娘,我就是捡来的。”
谢昭宁拂袖离开了。
气呼呼回到东宫,谢蕴还没起来,但人已经醒了,听到动静后,掀开锦帐,唤了一声,“殿下?”
谢昭宁脱了衣裳走过去,凑到她的跟前,道:“今日没什么大事,说了些琐碎的小事。陛下将我留下了,说了承桑梓和亲羌族的事情,你若同意就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