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我有话说。”谢昭宁说道。
女子出去了,一袭紫衣,姿态婀娜。
不多时,落云狼狈被丢了进来,身上绑着麻绳,没脸见谢昭宁。
谢昭宁上前给她解开绳索,说道:“你怎么那么没用。”
“公子,不是我没用,而是这里遍布好手。”落云沮丧极了,解开绳子后扫了女子一眼,道:“她的功夫可远在我之上。”
谢昭宁回身看向女子,“你叫什么?”
“属下浮清。”女子自报名姓,“属下一直在望云阁打探消息,你进去后,属下就禀明了少傅,少傅本不想动您的,您与谢相大闹,属下就将您带了回来。”
谢昭宁诧异,“你们还有多少人在暗中?”
浮清说道:“不多,百余人,就连谢家,都有我们的人,但相府没有。谢相狡诈,我们曾派人去相府,被她发现,杀了。在生意上也有所涉及,您若需要,都可给您,这也是少傅吩咐过的。”
落云望了望天,说道:“公子,天下掉了个馅饼,砸在您的闹脑袋上了,是大好事啊。”
“闭嘴,打不过人家还好意思开玩笑。”谢昭宁无语极了,这么大的馅饼,给你,你要不要?
谢昭宁推了推落云:“回家去吧,告诉谢相,就说我找到我娘了,亲事取消。”
“公子,您找到娘怎么就不要媳妇了。”落云吓了一大跳,“您换一句话带,好不好?”
谢昭宁想了想,改口道:“就说我找到我娘了 ,准备接手她的生意,打算跻身于京城豪富中,赶紧家去,别来了。”
落云会意,“属下明白了。”
“落云,此地位置不可说,懂吗?”谢昭宁语气凝重,认真地嘱咐一句,“你告诉谢相,你若说了我便会死。”
落云点头,她知晓此处的厉害,院子里各处摆设成一体,设有阵法,可见此地主人的能耐了。
两人心照不宣,落云退后半步,匆匆离开。
随后,浮清跟上去,“我送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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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发了一通脾气,屋内气氛沉凝下来。
金镶玉讷讷道:“望云阁有位琴师不见了,就是、就是我们那晚点的琴师。”
“是何模样?”谢蕴紧张道。
金镶玉说不上来,“蒙着脸呢,属下猜疑是她带走了谢小公子,您说,会是什么人?”
“我若知晓,还用你去查?”谢蕴冷了脸,气得心口绞痛。
谢昭宁不见了,必然是早有预谋。
一屋子的人不敢搭话,谢蕴又问:“风清扬回来了吗?”
“还没,养伤,据说伤得重。”
又是金镶玉不怕死的搭了一句话。
谢蕴扶额,头疼得厉害,突然间,外人有人跑进来,“谢相,落云姐姐回来了。”
众人齐齐回头,金镶玉飞扑过去,“我的个娘啊,你终于回来了,你死哪里去了,这里怎么破了个洞。”
金镶玉揪着落云的衣裳里外看了一遍,往后头一看,“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公子呢?”
落云推开她,“你的熏香喷我一脸,熏死了,让开,我与谢相有话说。”
金镶玉被嫌弃了,低哼一声,“老娘这是关心你,你这是给脸不要脸,想要老娘的人,外面排成一排呢。”
落云没有理会她的话,走至谢蕴跟前,行礼说道:“谢相,屏退左右,属下有话秘说。”
谢蕴颔首,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去,金镶玉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待人走净后,落云忙说道:“那夜,属下跟随对方追到一处院落,无法靠近,今日,对方突然出手,数十人蜂拥而来,属下不敌,被生擒进去。见到了小公子,小公子安然无恙,托我带话给您。”
“她说她找到我娘了 ,准备接手她娘的生意,打算跻身于京城豪富中。”
谢蕴蹙眉,口中呢喃道:“找到她娘了?她娘是谁,何处院落?”
“属下不知,公子说了我说说出院落住址,她就会死。属下不敢冒险。”
谢蕴问道:“对方是何底细?”
落云说道:“像是一精通阵法之人,院内布局偏于大阵。”
谢蕴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吩咐过后,谢蕴吩咐备马,一路疾驰,停在秦府门外。
门人阻拦,她一鞭子抽了过去,“混账,我要见秦思安。”
门人这才退下,吩咐人去找府内主人。
谢蕴大步往里走,黄昏时分,落影孤单,她匆匆往后院而去。
秦思安披衣而出,头发湿透,水打湿了肩膀的衣襟,女子仪态,婀娜多姿。
她怒道:“你拿鞭子闯我家门做甚?谢蕴,你疯了,我最近待你好脸色了,是吗?”
谢蕴回道:“顾漾明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