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得住。”
“可我想见你。”
一连串的提问回答结束,两人之间陡然陷入寂静,连雪片落在羽绒服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陈礼叠在上方的腿动了一下,脚尖轻磕谢安青小腿,眼神指着她旁边的雪地:“真是胆子大了,姐都不叫了。”
——阿,礼。
写的足够漂亮,叫么。
陈礼说:“叫我一声。”
谢安青斜向眼尾的视线收回来,说:“礼姐。”
陈礼纠正:“错了,地上怎么写的,现在怎么叫。”
谢安青耳背有些发热,她就是从韦菡她们那儿听多了“阿礼”,觉得很亲密,才把已经摁下去一个点的“姐”字放弃,提到前方写“阿”。
写得很轻。
就这一两分钟的时间,雪已经盖上去了一层,填充着凹痕。
谢安青舌头用力吮在口腔里,半晌,张开口说:“阿礼。”
话音落下的同时,被陈礼拽着围巾拽到跟前,“我怎么记得走的时候只让你穿我的睡衣了?从哪儿偷的围巾?”陈礼说,鼻尖萦绕着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香水味,“还偷用我的香水。”陈礼低头在谢安青颈边,用鼻尖、嘴唇、下巴挑开包裹她的围巾,触碰到她脖颈里过热的皮肤,“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久违的亲密,熟悉的气息,每一样都让谢安青难以招架。
谢安青视线发虚,白了一瞬:“不认错会怎么样?”
陈礼抬眼,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和她对视:“今晚做到你求饶也不会停。”
谢安青呼吸微乱,弓身在陈礼眼前,瞳孔深处微微波动,说:“那就不认。”
陈礼眼睛里轰地起火,迅速连成一片,她闭了一下眼睛,像是要把身体里那股濒临爆炸的谷欠望给压下去。
毫无用处。
她偏头在谢安青嘴唇上轻轻碰了下,声音被烧干:“下雪要接吻啊。”
谢安青嘴唇一动,刚想说什么,就被陈礼一个侵犯性极强的深吻封住了嘴。
雪簌簌地落,每一片都亲眼见证她们从青丝爱到白头。
再往后,只有卫生间密集的水珠和朦胧的镜子看得到。
谢安青倚在盥洗台边,镜子里她绷直的脊背透着粉红。
陈礼低头和她接吻,怎么吻都不够,留在外面的食指难以克制地摩挲着她,每一秒都想挑战她的极限,用双倍的爱来占有她。
可是快一百天沒有過這樣激烈的情事了,她受不了。
第一次就在哭。
現在不記得是第幾次,她聲音都已經啞了,眼淚還是沒停。
陈礼吮咬著她的舌尖,在她又一次雙腿打顫,抓緊了她的手腕時,惡劣地,把食指擠了進去。
谢安青眼泪失控:“礼姐……”
陈礼的喘息聲放縱而沉重:“叫阿礼。”
***
某一秒捕捉到能将它浇灭的春溪。
***
陈礼一個激靈,春溪濺濕了謝安青的臉,她黑眸靜靜地看著,被春溪澆灌的春花在水色春光裏綻放又合攏,合攏又綻放,那麽激烈,那麽急促,那麽生動,那麽漂亮。
谢安青的吻那么要命。
陈礼發軟的手試了兩次,才胡乱将沾在谢安青额头上的发丝拨开,说:“好了,起来。”
谢安青不动,她刚刚可能混乱,现在非常清醒——明明才一次,才一两分钟,“离做到你求饒也不會停還差得很遠。”谢安青说。
陈礼混乱的思绪顿了两秒,慢慢抓紧她的头发:“我说的是你。”
谢安青:“嗯,是你。”她抬起头,密密实实地亲吻上去,同时将指尖重重压勾过去,陈礼后仰的头在墙上一磕,直坠云端。
后来有下来过吗?
陈礼记不清了。
似乎她抓著某人的頭發強行將她拽離時,她才會停止吻她,但長直靈活的手指還在春溪深處攪動著,攪出潺潺湲湲的清亮聲響,也攪得嘩嘩奔流。
陈礼渾身發麻,她抓了一下身下的床單,酸軟無力的腳踹了一下跪坐在旁边挤身体乳的谢安青:“谢书记,你今天晚上有点嚣张啊,颠倒黑白都用上了。”
谢安青掌心相对搓了搓,贴在陈礼腰上,往上推。
陈礼不自覺地弓起腰,喉嚨裏發出撩人聲音。
谢安青趁势说:“你惯的。”
陈礼双眼微眯,毫无震慑力地瞪着谢安青。
谢安青一手轻缓地揉着,一手下去,于外沿轻刮,在陈礼突如其来的紧绷中摆出证据:“你給我的反應太好了,我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