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敢?”陈礼插话。
韦菡沉吟片刻,道:“我觉得你现在就在欺负谢书记。”
陈礼抬眼瞧着里子在着火,面子风平浪静的谢书记,说:“我欺负你了?”
谢安青对着手机点一点头:“欺负了。”
陈礼眼睛微微眯起,一脸的危险。
谢安青凑过去亲她高高上扬的嘴角,危险减半。
韦菡叫:“阿礼。”
陈礼:“嗯?”
韦菡说:“恭喜你后一半的人生得偿所愿。”
陈礼一顿,感觉嘴角被某人湿软的舌尖轻舔,一下,一下,舔得她心发痒,说:“谢谢菡姨。”
韦菡:“改天带谢书记来家里吃饭。”
陈礼:“好。”
电话挂断的瞬间,舔在陈礼嘴角的舌尖消失。
谢安青翻墙似的翻过茶几,对没捞到人的陈礼说:“我去洗澡,快点的话还能赶上做晚饭。”
陈礼:“再跑一步,我撕票了。”
谢安青回头,看到陈礼手里捏着韦菡带去东谢村给她,现在被她挂在背包上的兔子。
“或者,你把它的来历,”陈礼手卡着兔子的脖子,说,“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要日期,为什么想给我买糖这些事的原委都讲清楚了,我就考虑放——”
“人”在陈礼嘴边打了转,变成,“兔。”
她之前都没仔细考虑过这些事。
刚刚听到谢安青相当顺口的“菡姨”,脑子里才有念头一闪而过。
“你们是不是私下见过面?”陈礼说。
谢安青垂眸,大意了。虽然,她和韦菡没说陈礼什么坏话,但是,她背着陈礼做了坏事,现在的尾巴不是非常干净,很容易就会被她揪住。tຊ那她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谢安青陷入沉思,这一反应完全证实了陈礼的猜测。
陈礼手在兔脖子上卡紧,明目张胆地威胁:“说,还是不说?”
谢安青抬头看一眼,淡淡道:“你撕票吧。”
陈礼:“?”
谢安青:“反正还有大大小小一屋子。”
陈礼:“……”
谢安青转身走人,走的时候嘴里带着一句话,由于她声音轻,听着就很像自言自语:“都是我的。”
陈礼:“。”
有人这是,终于开始逐步暴露本性了?
叛逆的本性?
不是。
“呵。”
陈礼低低笑了声,卡兔脖的手抬起来,点了点它的脑门,轻声道:“是恃宠而骄的本性。”
——我小时候有被宠过,有恃宠而骄的经验,控制不住的时候我会闹脾气。
这话是两年前,谢安青熬不住心里的难受跟她表白那天说的。
她只说了恃宠而骄的负面表现,没提到正面。
正面是:她的可爱往里渗透,人也变得生动。
陈礼释放“兔质”,随手将两人散在地上衣服拾起来放好,等阿姨明天来了洗,然后一边往卧室走,一边给韦菡微信。
【你和她见过面?】
韦菡回得很快:【见过。】
【你突然说要去平交道的第二天。】
陈礼:【说了我以前的事?】
韦菡:【嗯。】
陈礼:【她有没有哭?】
韦菡:【你在意的是这个?】
不然呢?
难道追究韦菡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让她一步到位,直接从谈女朋友到和她结婚?
她这些年做事的方式是不健康,但没差到不识好歹的程度。
韦菡看着陈礼的回复,无奈地扶了抚额头,对沈蔷说:“阿礼和谢书记都在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断看清对方,看清自己,我这个旁观者反而还在用从前的思维解阿礼,担心她不想让谢书记知道得太多。”
沈蔷仰躺在床上,被韦菡总是很慢的动作弄得发不出声音,她主动往韦菡停顿的指尖上靠,一点点将它们吞没,轻喘着说:“以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全心全意关注我了?你那个没有血缘的外甥女现在有人管。”
沈蔷这话让韦菡觉得抱歉,她言简意赅回复陈礼后放下手机,俯瞰着满面潮红的年轻女孩儿,说:“以后我的眼睛里面都只看你。”
沈蔷抓着韦菡的手腕,呼吸剧烈,断续道:“今晚就,看着我。”
韦菡手指后撤,拒绝沈蔷越来越快的“吞咽”,说:“看你什么?”
沈蔷已经快攀至高峰的感觉骤然变淡,几乎想哭出来:“韦菡……”
韦菡俯身下来,耐心亲吻沈蔷因为忍耐而紧紧闭合的嘴唇:“蔷蔷,今晚我能看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