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不说话，声色不动。
“我没怎么样，我很好，也不会有什么心影响。”
“你无所谓？”
蒋飞一愣，读出了这种意思。
“可以说算是无所谓。”
“为什么？”
蒋飞不解，换了谁都会生气，那种东西他怎么敢的，蒋飞落在身侧的手指攥紧了，一股嗜血的冲动又冒了起来，他想要狠狠地碾碎什么，想要看到更多的浓稠的鲜血。
徐陌声眼瞳微缩，蒋飞似乎情绪这个晚上很不稳定，虽然是因为他才这样，可徐陌声还是不希望他太过疯狂了。
“不是说我被人骚扰了无所谓，而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不该让它来继续影响到心情。”
“比起活在过去，我更看重现在和将来。”
“你难道喜欢沉浸在过往中？”
徐陌声反问蒋飞，蒋飞知道徐陌声说的很对，可这样一来，那个人触碰过徐陌声这件事，就轻描淡写的掀过去吗？
蒋飞想到进包间看到的那一幕，稍微一回想，都眼瞳微微泛红了，那是随时要暴怒起来的迹象。
“今天谢谢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麻烦你了。”
徐陌声抓着门把，准备关门，他的手骤然被蒋飞给摁住了。
“他……”
“碰过你哪里？”
徐陌声甚至都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了，最初的那套，他自己也没有要，全部都扔了，反正衣服扣子也掉了几颗，再拿着还得缝扣子，倒不如不要，自己不缺这点衣服的钱。
蒋飞低头，幽深幽亮的眼睛紧盯着徐陌声的脖子，徐陌声预感到了一种危机的袭来，他挥开了蒋飞的手。
“我很累了，想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徐陌声猛地关门，但蒋飞的手抓住了门，徐陌声顿时收手，不敢真的关门，担心会夹到蒋飞。
好歹是维护了自己的人，徐陌声做不到绝对的狠心。
“你想要什么？”
想要做什么？徐陌声把做这个字给故意忽略了。
不希望事情朝着某个不太好的方向发展，最起码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任何心情的。
“你会洗澡？”
“当然会，难道你去酒吧一趟，回家不洗澡？”
“可是我觉得洗不干净。”
蒋飞的话给徐陌声狠狠逗笑了，徐陌声笑得身体都靠在了门板上。
“蒋飞，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打算帮我洗？”
“别了，我手脚健全，不用别人帮我洗。”
徐陌声以玩笑的口吻拒绝蒋飞，他们什么关系，蒋飞给他洗澡？
炮.友吗？
也得是先炮了，再友。
徐陌声视线在蒋飞身上扫了扫，这具身体倒是一看就很有味道，睡起来估计滋味不错，然而徐陌声累到想随时闭眼了。
“明天再说，可以吗？”
徐陌声都快哀求蒋飞了。
蒋飞摇了摇头。
看来是说不通了，只能自己态度强硬起来。
“不要让我讨厌你。”
蒋飞脸色立刻出现了些微受伤的情绪来，徐陌声以为他这算是知难而退了，不曾想他大概最不该说的就是这话了。
蒋飞表情缓缓地变了，徐陌声往后退，蒋飞逼近一步他退一步。
打开的房门在蒋飞的手里轻轻关上，他还快速反锁上来。
屋里客厅没有开灯，窗户外有光头进来，徐陌声退到房子中间，脚撞到了茶几他停了下来，余光瞥了眼，有个烟灰缸，他在家里不常抽烟，这个烟灰缸是林游买的，从他家里拿过来的，有时候林游会跑到徐陌声这里来，他的牙刷拖鞋这边都有。
徐陌声手指弯了弯，有点想要去拿烟灰缸了。
“蒋飞，我不想和你动手。”
徐陌声站定脚，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到烟灰缸，然后朝着蒋飞的脸上砸过去，会瞬间给他砸出鲜血来，犹如酒吧里，蒋飞拿破碎的酒瓶砸那个变态一样。
比起那个人，徐陌声反倒是觉得眼前的蒋飞更具有危险性。
“你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味，我不喜欢。”
“我知道，所以我会洗干净，洗得干干净净，可以了吗？”
“还要我说多少遍！”
徐陌声控制着声音，他其实很想要大吼了。
蒋飞在灰暗中，他的眼瞳却比刚才还要簇亮，俨然就是一头嗜血凶残的野兽，而徐陌声是他此时盯上的猎物，他在逼近他的猎物，不会放手，会随时扑上去咬碎对方的喉咙。
徐陌声伸手把烟灰缸拿到了手里，抓着烟灰缸，徐陌声的手指在发抖和发麻。
“门在那边，请你出去。”
徐陌声给蒋飞最后一点机会。
蒋飞没有回头，他继续缓缓走近徐陌声，徐陌声将手里的玻璃烟灰缸拿起到半空中，已经做出了要砸蒋飞的姿势，可蒋飞还是没停下，依旧往徐陌声跟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