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很高兴,陆洋,谢谢你替我考虑。”
不难的。
其实真的不难的。
坦诚一点即便是面对着学生,面对孩子,表达自己的情绪真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的。
委屈,心酸,在一瞬间奔涌倾流的情绪冲击着,最后都化作了拧捏着心尖那一点**的力量,捏得他眼眶都跟着酸软无力,呼吸时鼻腔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阵泪意的上涌,像是溃堤了一样再也关不住泪水的累积,热意潮湿一点一点从脸庞上划过后缓缓滴落在桌上。
林远琛看着他再也掩藏不住的脆弱,稍稍别过脸,心里也是难受。自己这样也算是以身作则了,所有的感受,所有心里真实的想法都是可以表达的。
他有这个耐心慢慢地等待陆洋再次信任自己,跟随自己。
林远琛给了陆洋平复的时间。
看着他慢慢抽着气趴低了身体,才重新把皮带搁在他身后。
“还有,进手术室的无菌不需要我再强调,以后你独立主刀你有什么习惯你自己能判断能负责随便你,但是你跟在我身边就要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我的习惯来,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
低声应着,还能听得出轻微的哽咽。
“加起来十五下,打完了今天就过去。”
“是。”
最后的惩罚打得很快,皮带抽打着屁股上,隔着裤子都能看得出皮肉已经渐渐被罚得肿起,手背触碰到都能清晰感觉出烫热。
啪——啪——
但是皮带还是毫不留情地揍打在饱受责打的臀肉上,林远琛原本抓着裤腰的手,渐渐变成了按在他的腰背上,小兔崽子身体痛楚下的每一分颤抖下意识前倾着扭动的躲避都被制止着。
陆洋在最后五下加重的抽打里忍不住扬起了头,倒吸着凉气,刚刚哭过还没有平息的抽气声更显得可怜,林远琛看他忍得辛苦,迅速地连抽了两下,结束了这顿惩罚。
疼,真的很疼。他的眼眶红着,连眼尾都染上赤色,屁股上又痛又辣,就算这顿打比之前的都要轻很多,但是一顿皮带抽打还是疼得难受的。
看他捂着大腿后侧站起来,知道他不好意思当时自己的面揉一下缓一会儿,但是林远琛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完了就让他回去,见他情绪和呼吸都稍稍平稳,便开口道。
“裤子脱了,趴床上,”林远琛一边说着,一边放下皮带,从箱子里拿出几包便携的小包装密封的酒精棉球,“赶紧。”
“不不,不用...不用的......我回去自己看看就好了,不用的,我没事。”
“脱裤子趴到床上去,”林远琛看着他,“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真的...不用,真的,我......”
看着陆洋扭捏又慌乱地想往门口蹭,林远琛火气一上来。
“你是觉得打得太轻了是吗?还想再挨多两下?”
趴到床上,脱下裤子露出屁股来的时候,陆洋还紧紧揪着自己前边的裤腰,很是紧张,脸都埋在床单上。
害羞,觉得难为情了。
林远琛无奈笑了笑,自己其实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善后和安抚,也有些别扭奇怪。
臀上肿得并不严重,没有硬块,也只是抽打得通红微微有点发胀而已,整片肌肤都发烫着泛着赤红的颜色,酒精棉擦拭过带了一阵令人战栗的清凉感也多少驱散一些疼痛。
冷敷一下,明天早上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从浴室里取了干净的毛巾湿了冷水之后挤干,本来还以为可能需要放在冰柜里冻一下,但也许因为是冬天的原因,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就足够算上冷敷了。
“敷一会儿,就不那么疼了。”
陆洋全程都不说话,但是从耳后还是看得出一点红晕。
挨几下皮带而已,哪里需要这样,心里有些嘀咕,但是冷敷之后的确好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毛巾重新浸过冷水再敷上的时候,才听到趴着的人传来一声闷闷的话语。
“谢谢主任。”
林远琛看了他一眼,其实比起害羞,陆洋更多的还是尴尬。林远琛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他过,面对改变多少都会不适应。
而且他曾经的老师,之前也从来没有在动手的时候,对他说过这么多话。
“趴着休息会儿吧。”
胀痛和针刺的热麻都在渐渐一丝一毫地缓解着,两个人可能都有些不自在,林远琛重新坐回了桌边看着平板,继续备课。
回去之后还要准备网络学术会议的演讲和大学上课的内容,需要审阅的稿件也在积存,再加上医院的事务和需要准备的手术,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
房间里一直平静安宁,除了偶尔有几声手机信息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