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要站多久啊?
陆洋有些失落,不过一想到罚站结束就要挨打,又有些踌躇,越想越是难受,脸都皱了起来。
“饭吃了吗?”
在他内心还如乱麻一样纠扯的时候,林远琛突然的提问,让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地回过头。
“啊?”
“我问你饭吃了没有?”
“噢噢...吃了,回来之前在楼下面馆里吃了面。”
陆洋回过头就看到林远琛正盯着他,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对方的表情,估计着自己老师现在的生气程度。
“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走到林远琛的办公桌边站好,现在这样的倒是真的挺像读书时候,学生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批评的模式,站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班主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林远琛的声音低沉,问得很认真。
“陆洋,现在这样的状态你是真的觉得很痛苦吗?或者不想坚持吗?”
师生之间单独的交谈不需要有任何的客套假装,要的是最直白最坦诚的想法,陆洋微微抿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我的确会更倾向于临床工作,但我也知道科研产出和临床技术都很重要,我也是努力…努力在调整...这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林远琛没有听完他的认错,又继续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其中一方面要是薄弱,将来影响到你,影响到未来你的前路,怎么办?”
陆洋望着林远琛严肃的神情和带着威压的目光,想到自己这次的挫折和问题,一时也有些气馁,语气也带上了些许的难过。
“我也可以一直在老师手下工作,我也没有想过……”
“陆洋!”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打断,林远琛已经很少这样厉声地斥责他,仅仅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陆洋都立刻被震慑得噤声不敢再说下去。
“我是你的老师,但我不会永远做你的上司,你也不可能永远站在我的后面!”
“我从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老师可以走在你的前面,但老师不能一直走在你的前面,否则教育没有意义,我说过的这些你是不是都没听进去!”
带着怒气的话语,字字句句砸在陆洋面前,年轻人很久没有面对过老师这样的愤怒,—下就慌了神。
“我不是想要自暴自弃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知道老师的苦心,是我自己没有做好,我真的知道错了。”说完看了一眼怒容未消的林远琛,便低着头又嗫喏着补了一句。“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别过头,林远琛也稍稍控制了—下情绪,冷静了—些,陆洋对于职业和这个行业的诚心与坚持,他还是清楚的,只是小孩子最近像是迟来的逆反期一般,总是会因为意气用事说些不该说的话。
看着陆洋脸上是真心的懊悔着之前的顶撞和刚才的话语,比起更多磨叽的交谈,有的时候还是干脆的方式要更有用些,林远琛心里也憋着气,伸手直接就拽住了陆洋的手腕,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戒尺,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往小年轻的手心狠狠地抽了下去。
掌心平摊着绷直,黝黑平滑的戒尺抽下,震得手臂都有些发麻,上来就是狠厉的疼痛让陆洋都忍不住紧咬着牙,全身绷住地忍耐着,连着五六下戒尺没有留情,掌心迅速充血,马上就被打得通红。
不敢出声,身体似乎随着戒尺的每—次抽落都会跟着颤抖,从林远琛下手的力度,陆洋就知道今晚这顿惩罚绝对轻不了,疼痛和绝望的情绪一起折磨下,他的眼眶都渐渐有了一丝酸胀。
十几下戒尺,右手的手心就红得已经明显肿了起来,林远琛松开了他右手的手腕,开口依旧是严厉:“左手!”
乖顺地伸出左手,平展开掌心,陆洋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狠厉的戒尺就抽打下来。令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又头皮发麻的痛楚,不停地扩散在手掌上,层叠加重,连呼吸都快疼得停滞。
大概在连砸了十几下之后,林远琛就站起身,拽着陆洋的手腕,把人拉到了沙发边上,解下了手表放在茶几上,解开毛衣里面衬衫的袖扣,卷起袖子,手里拿着冷硬的戒尺,林远琛点了点沙发靠背。
“裤子解了,撑好!”
手心的痛楚依然难忍,甚至手心皮肤表面细微的抽动都能清楚感知,伴随着一阵阵涌开的高热,陆洋低着头耷拉着表情,已经忍不住通红了眼睛,拉下了自己的裤子。身后的两团肉在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时,心里的恐惧又再次上涌了几分。
无论是现在跟林远琛之间再如何亲近,但做老师的一旦下手惩处训诫,陆洋还是怕的,立刻就恨不得缩成一团,摆着挨打的姿势都不敢有任何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