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脸黑的快成煤炭,陈肖淳还是就着林瑾瑜的手乖乖的把药喝了,越喝,他脸越黑,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药,他扭曲地问道:“宋祈宁是不是故意加了什么东西把药熬得这么难喝?”难不成宋祈宁打了他一顿不解气,还要对他进行精神和生理上的折磨才解气?别说,宋祈宁还真可能是这样的人。
看了一眼把“我有心事”写在脸上的林瑾瑜,他恨恨的躺下,得,这傻闺女肯定又会胳膊肘往外拐。
没有专心听陈肖淳说什么的林瑾瑜在思考白詹的事情。将他们行踪暴露给那些违法组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以保证的是,只要他们不出国,在编境内,基本可以保证绝对安全。国内查的严,对方的人即使对他们恨得牙痒痒也只能聘请所谓的网上杀手,大都是游手好闲者,不足为患。但真如陈肖淳所言,白詹在准备一个大祭坛,那只能再边境冲突之地,他们则需要主动出国,到时候暴露于外,势必需要白詹的庇护。
白詹果然下的一手好棋。
目前来看,这阵法确实在以命换命。她相信祈宁会拼力护她,也怕她真的为了自己而做出牺牲,因此,她需要弄清楚真像和将军玉与夫人玉的秘密。
林瑾瑜在客房给陈肖淳铺好床,准备弯腰将人抱起,被祈宁揽住。她怕扯动陈肖淳伤口,知道吃醋的祈宁不屑于在此事上下绊子,因而放心的将人交给了她。陈肖淳抱着胳膊,哼哼唧唧,挣扎着起身,对祈宁怒目而视:“死不了。林瑾瑜,我要告她故意伤害,你帮我打官司。”
“别闹,你们这叫斗殴。”在旁边搭了把手,感受到陈肖淳暗暗挪过来的重量,叹了口气。至少在短时间内,陈肖淳和祈宁都是杠上了,之前没有她,还可以保持稳定与平衡,如今被打了个半死,怕是短时间内不得消停了。
“注意发热。”祈宁叮嘱道,陈肖淳翻了个白眼:“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就咒我吧。”
“幼稚。”简单的两个字将正要继续说话的人噎住,陈肖淳索性扭过去头眼不见心不烦。
半夜果真与祈宁说的一样,陈肖淳就像一只烧红的龙虾,浑身热气腾腾。林瑾瑜靠近,便被迷迷糊糊的陈肖淳擒住了手腕,不甚清醒的看了她片刻,才松开手,继续沉沉睡过去。林瑾瑜看着体温表,担忧的看着祈宁:“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没事,药喝下去,烧退了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黑乎乎的药汁端过来,林瑾瑜还在思索怎么给他喂下去,就看见祈宁动作娴熟的一手擒住陈肖淳的下颚,一手端药,一碗黑乎乎的药瞬间被灌进了陈肖淳的嘴巴里。
全盛时期的陈肖淳尚且打不过宋祈宁,此刻发了烧,浑身软绵绵的和小鸡仔一样,根本无力反抗。他被苦得两眼昏花,刚想骂出来,就被祈宁按在某个穴位上昏睡过去。林瑾瑜看的目瞪口呆,直到祈宁回头打趣道:“怎么,以为我会直接把他批晕?”
“不不,嗯,有一点。两辈子他也就在你手上吃过这么大亏,他怕是要气死了,”林瑾瑜捂嘴暗笑一声,道谢道:“多谢。”
“他是真心护你,多一个免费的保镖保护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情急之下,下了重手。他讨厌我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不差这一点事。早点睡,嗯?我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你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就行。”祈宁把碗放在一旁,半开玩笑的说道。
林瑾瑜摇摇头,不容反驳道:“你前半夜我后半夜。”宋祈宁没有再推拒,目送林瑾瑜打着哈欠离开。陈肖淳睡得很沉,来到床边,她将夫人玉贴在陈肖淳额头,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上去。夫人玉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红光,几秒种后暗了下去。
“好梦。”探了探已经不太滚烫的额头,祈宁站在床边,朝外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有所察觉的向上看去。大概是被绷带绑住的原因,左边胳膊垂下,完好的手臂抬起来,打招呼的摆了摆。
手机铃声响起,白詹知道她手机号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白詹,你果然还有胆子过来。”
白詹无辜的一摊手:“祁国历代君主才知道将军玉与夫人玉的秘密,因此,最了解将军玉与夫人玉的就是我们俩了。既然有共同语言,为什么不心平气和的聊聊?”
祈宁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比了个警告的动作。
白詹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用自己的命撑着林瑾瑜的命就万无一失了吗?你可以给林瑾瑜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但你却没有给她换来健康的身体。万丈寒被压制在身体内,不代表永远不会发作,我对陈肖淳说的可不完全是唬人的,你真的对我的计划不感兴趣吗?你有几条命帮她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