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
程望舒一脸淡定，“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我其实是猜的，不过看你这反应，我猜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顾野又变得窘迫起来，眼下好像也没有否认的必要，只好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
“那我再猜一下，你喜欢纪千妍对吧。”程望舒表现得依旧很淡定。
顾野很残酷，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瞒下去，更何况自己的底裤都快被人扒光了。
“是。”
程望舒听完依然十分淡定，点了下脑袋说：“亲耳听到事实，还是有点惊讶。”
她再看向顾野时，只见她头几乎要低到看不见脸，随口说：“去告白吧。”
顾野惊诧抬头，一脸惊恐摇摇脑袋。
“你害怕？”程望舒冷静问：“是害怕还是不敢？”
顾野欲言又止。
程望舒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帮她回答：“两者皆有对吗？”
顾野无奈地点点头。
“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顾野没底气地说。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程望舒好奇又好笑地问，语气丝毫不客气。
“你知道的，我和她的悬殊巨大，我……”
还未等顾野说完，程望舒已经果断打断她的话，“恕我直言，除非天降神运让你一夜中一千万，但你要知道，一千万对于纪家而言只是毛毛雨，中一千万的概率有多低，光靠你自己的努力想要拉低你们之间的距离，这几乎很难很难，并不是我想打击你，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你觉得时光会等人吗，纪千妍会等着你吗，据我所知，隔壁的姜阿姨已经开始张罗给她相亲的事，你还想坐以待毙吗？去告白，要么成功要么成仁，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拒绝，能比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坏吗？告白最好的时间是过去，其次是现在。”
不得不说，程望舒的这一席话虽直白且毫不留情，却处处见血，让顾野毫无反驳之力。
“我说话比较直，希望没伤到你。”
“没有没有…”顾野摆摆手，若有所思。
“我今天会尽可能帮你们制造独处机会，所以要试试吗？”
顾野点点头就此下定决心，大不了就是被拒绝，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第37章
程望舒说, 她万万不会想到的是，顾野喜欢的人，原来就是她住了十多年的邻居姐姐。
顾野则说, 可是你几乎不费力地猜出来了。
“那是因为我善于观察人的情感, 一双眼睛能透露的东西可多了。”程望舒说。
“那，你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顾野试探问。
程望舒知道顾野指的那个她是纪千妍, 认真回忆冥想一番, “她是个擅长隐藏自己情感的人，但至少我从她看你的眼神里读到, 她至少不把你当毫不在意的存在，其他更多的，我就不敢说了。”
顾野听完欣慰地扯起嘴角，“一点点的在意，就够我开心很久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程望舒忍不住问。
提起这个问题，顾野难免羞耻起来, 但想想更多的还是难以言说的幸福, 她点头一笑，“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程望舒不禁看痴了眼，过后忍不住低喃，“真好。”
透过她怅然的目光，顾野隐约看到丝丝艳羡，不禁问：“望舒有过喜欢的人吗？”
“咦，怎么问起我。”程望舒脸蛋微微泛红，“我才没有那样的人。”
顾野被她的反应给逗笑, 忙说：“会有的。”
程望舒致力于帮顾野制造与纪千妍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惜并不顺利, 因为纪千妍也就出现了那一会，随后的一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
没办法，程望舒只好主动去打听，这才得知原来她有事去了公司，大概晚上才会过来吃饭。
当程望舒告知顾野这件事情时，顾野居然松了口气，自己果然是还没准备好。
书香门第的程家处事并不奢靡，一个简单的生日只邀请了几位密友和至亲，晚餐设置在别墅一楼的餐厅，长长的餐桌恰好能坐下所有人。
姜桂荣虽与程望舒母亲来往密切，但也不是整个纪家的人都得到齐，至少顾野今天在现场，只看到姜桂荣和纪千妍二人。
顾野随程望舒坐在长桌的另一头，就在纪千妍对面，桌上的人们交流着书法绘画等艺术话题，菜肴很美味，但顾野吃到嘴巴里却无暇去细细品尝，她满脑子装的都是晚上要告白的话，已经暗自在心里练习过数遍。
她好像遇到什么烦心事，纪千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