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主动，你是真的这般下贱，还是又要为他筹谋什么？”萧珣冷冷道。
“什么都不是，”明婧柔咯咯笑起来，竟是萧珣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的恣意，“奴婢无论怎么表现，都抗拒不了殿下的，奴婢主动，殿下骂奴婢下贱，奴婢不主动，殿下是不是又要说奴婢装作贞洁烈妇的模样？”
她还是这样伶牙俐齿，萧珣一想，心中便更是无比懊恼。
明婧柔的手指在萧珣的脖子背后轻轻划了几下，仿佛在逗弄一般：“比起做烈女，奴婢觉得奴婢还是在殿下面前自甘下贱比较合适，毕竟殿下也知道的，奴婢既侍奉殿下，又侍奉废太子，怎么也不可能是烈女了。”
萧珣也跟着她笑起来：“算你有自知之明。”
“那便要请殿下怜惜了，”明婧柔可以放软了声音，明明是妥协，却能令萧珣感受到她言语之中的讥讽，“奴婢在废太子那儿，可是……”
萧珣分毫不肯让步，手上动作继续，嘴上却道：“你大可以把孤和他作比，孤不介意，倒是他，想来早已看不起你残花败柳之身。”
明婧柔被他一下子戳中当初在萧玧那里的伤心事，虽也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过，但被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她心里越想越不好受，便狠狠地瞪着他。
一双杏眼越瞪越红，像是要把萧珣杀了。
萧珣把她攫住，脸上仍是带笑：“瞪着孤干什么，你也是这么瞪萧玧的？”
明婧柔不想再听他提起萧玧，死死咬住下唇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
直到明婧柔晕过去，萧珣才停下来。
他倒是颇为心满意足，毕竟两人已经很熟悉对方，食髓知味大抵便是如此。
只是不知面对萧玧时，她又是怎么样的？
不过萧珣也不在乎，萧玧如何是萧玧，管明婧柔怎么样，反正都是过去了。
现在，她只能被他捏在手里折磨。
怕是萧玧也知道救她不得，竟是没想办法来向他问一问明婧柔的下落，他妻妾众多，怕是也对明婧柔不甚在意。
萧珣微微侧过身子，目光阴鸷地看着身边不省人事的女子，也只有她会替萧玧去干这些脏活，今后便好好受着吧。
正想到这里，却见睡梦中的明婧柔蹙了蹙眉，身子往里蜷缩起来，仿佛梦到了不好的东西，萧珣撑起身子又把她往锦被中一推，离得自己更远一些，这才转身睡去。
明婧柔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但却又感觉没睡，不过是翻了个身的工夫就又醒过来，等她慢慢回过神，才发现天光早就已经大量，她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了。
身边空无一人，不知萧珣是什么时候走的，到底是昨夜她昏过去之后就离开了，还是清晨走的。
想起昨夜，明婧柔一时又愤又羞，身下也有钝钝的痛，想必已经红肿起来，好在污浊的泥泞已经干涸，也不是很难受。
明婧柔用锦被蒙住头，不过片刻又掀开，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锦被里竟然还残存着萧珣身上的气息，明婧柔最是熟悉不过，却又不想再靠近。
但她又懒得动弹，也不想把绿歌叫进来，不用看就知道身上都是青紫，虽则耻辱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可明婧柔还是不想让他人立刻窥见。
她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落到如今这境地，也没再什么可以想的了，神思恍惚间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日头透过雕花的窗棂晒了进来，银红的窗纱把室内映得暖融融的，明婧柔终于睡得差不多了，此时恰好殿门有轻微的响动，轻而易举便将她吵醒了。
作者有话说：
改了好几遍都没过，v章还有字数要求所以只能填一下对话进去，有一部分修改过后都删掉了哈，不然过不了，将就着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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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私狱
◎别让姑祖母把她弄死。◎
四下寂静无声, 绿歌昨夜夜里避开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回来，大抵是在偏殿陪阿随。
明婧柔以为是绿歌回来了, 想着睡得也差不多了，便叫了一声“绿歌”。
极轻的脚步声似乎还在慢慢靠近, 却没有应答。
明婧柔想到昨夜, 心下害怕，又往里一缩, 拿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恨方才已经发了声响，若要再装睡却是不能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来人又是萧珣，他何曾会这样轻手轻脚的，必定是一把把她从床上提起来。
明婧柔顿时警惕起来。
她悄悄把身子转过去一些，只见天水碧色的帘帐外隐约已有人影晃动，恨明显是个男子的身形, 她识得萧珣的样子，此时站在外面的绝不会是萧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