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灵。”耳边传来甜丝丝、嫩出水儿的声音,许淮一把视线从女人身上拉开,发现小纸人已经顺着她的胳膊爬到了她肩膀的位置。
“嗯?”不解的眨眨眼睛,小纸人蹦哒两下,跳到她肚子上,拍拍许淮一的口袋,重复道:“刍灵。”
口袋中,装的是那块随身携带的木牌。这是第一次,小纸人或者君艾安明确的提到这木牌。许淮一翻出木牌,抚摸着上面模糊的字迹,用心念问道:“你是说,这木牌上写的是刍灵?”
小纸人点点头,指指自己,又指指牌子上的字,在空中转起了圈圈。
“到了。”何琼停下车,扭头就看到许淮一在摆弄一块木牌。
那木牌看起来上了年头,模样古朴。不知为何,一股灼热的感觉在眼眶漫开,就好像对上了太阳。她“呀”的一声,闭上了眼睛,本能的对这东西有些排斥。
许淮一注意到何琼的反应,嘴角垂下,将木牌握紧在手心。
“只有邪物才会害怕我的木牌,难道你也是邪物吗?”她眼神冷漠,垂下的嘴角却弯起来,让何琼有些不寒而栗。
何琼后退一部,干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和前女友的。”
“是吗?”许淮一收起木牌。何琼这话答的很妙,她隔着单薄的衣料,摸索了一下牌子,跟着何琼进门。
这是一处地段不错的房子,环境清幽。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人造景观。
“要喝点什么嘛?”何琼问道。
许淮一抬头:“奶茶喝饱了,直接开始吧。”她没有错过女人左眼一瞬间的抽搐,径直走在女人身前,打量着整个房间。
两室一厅,在市区算是不错了。装修风格采用了冷淡风,大片冷色调,给人一种凉冰冰的感觉。
窗帘明明拉开了,房间的结构也很不错,整个房子却给人一种不透光的感觉。
推开卧室门,出乎意料的是一床紫红的被子。何琼有些羞涩的解释道:“这是你爸挑的。”她仔细的去看许淮一的表情,却只看到许淮一一脸漠然的走过床,站在床脚的鱼缸处。
“看出什么来了?”何琼泄了气。
“你房间里的风水,很有意思。”许淮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玻璃鱼缸中游动的鱼。
“什么意思?”何琼问。
“鱼缸里的地图鱼性子凶,带煞;放在脚头,聚阴散财。哪怕按科学角度将,水循环影响休息,可能引起神经衰弱,夜晚鱼缸反光,也会影响神经。”许淮一缓缓开口,随即环顾卧室窗外。
“风水讲究依山傍水,但这门外的河,却好像一堵墙,拦截了灵气;正对着窗户的假山,坏了五行,与这房间正相冲;门外的小土坡,想不想一个个坟包……?你会不会在半夜听到手掌拍打窗户的声音呢?让我猜猜。”许淮一突然发笑,拍了拍脸色越来越白的何琼的肩膀。
何琼瑟缩一下,本能的避开了她的手掌。
许淮一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进一步后退,牵起她的手,在她袖口轻轻一闻:“刚才你车里味道太重,我没有闻到,我现在倒是发现你身上有一股符纸燃烧的味道。看来,那符纸,你已经用掉了。”
何琼挣扎一下,却没能挣脱许淮一的手,一时奇怪,这文文弱弱的女生,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许淮一稍微用力,捏着何琼手腕的手收紧,何琼便卸了力气。她顺势将人往后一推,推到那床花被子上,双腿碾了过去,另一只手朝着何琼的脸摸过去。
何琼挣脱不开,愣神看着许淮一低垂的目光。许淮一嘴角噙着一抹笑,霜雪般的眼睛里突然呈现出一丝妖异来,看上去有些邪气。
毋庸置疑的是,许淮一是个美人,那种生人勿近的冷美人。如今笑起来,好像冰雪初融,暖了漫山遍野。一双冷冽的眼睛风情万种,任谁也无法逃离。
何琼却有一种被巨兽踩在脚下的感觉,就好像,她是面前女孩的猎物一般。
许淮一不知道她如今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兴奋。奇怪于自己莫名的心情,眉头皱起来,她在何琼眼中看到了恐惧。
小纸人哼哧哼哧的爬到许淮一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脸颊。许淮一眯起眼睛,觉得自己状态似乎不太对,但她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何琼身上。
伸出手指,许淮一在何琼大动脉处轻轻摩擦,开口道:“总得来说,你这房子就好像是一口棺材。而你觉得,谁会住在棺材里呢?”她声音婉转,柔软却不显得造作。
许淮一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好像是为自己为何突然用这个腔调说话而疑惑。
“我,我不知道。”何琼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小白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