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月牙，那她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月牙呢？她在哪里……
癸蛇的目光掠过整个光幕，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蹲着的揽月。
她一脸稀奇地低着头，好像在认真研究着什么。
癸蛇眼神稍稍一凝，当看清揽月的动作之时，突然忍不住抬手扶额。
果然，一个人就算转世，性格也不会变化太大的，毕竟神魂是一脉相承的。
以前的月牙就一点也不怕蛇。
此时，揽月的手臂上正缠绕着一只小指粗细的小蛇，它通体雪白，像条无暇的白玉。
“你这颜值也太高了吧？蛇中白素贞？”
揽月一脸好奇，小蛇在她手里温顺得不得了，那粉色的小信子呲溜呲溜的，好像在和揽月对话。
“咦，癸蛇，那不是你家干儿子吗？什么时候这么温顺了？”
黑熊向来不懂就问，他看得清楚，揽月手里那条小白蛇，就是癸娄常带在身边的内定继承人。
那小家伙脾气大得很，见谁都龇牙！
癸娄虽然喜欢撮合别人，但是万年来他自己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后面他撮合的一对对陆陆续续都有孩子了，他索性开始从这些孩子里面挑选继承人。
那条小白蛇天赋最出众，他们几个都见过的，和当年桀骜不驯的癸娄倒有几分相似。
秋鱼见揽月转瞬间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由地暗暗叹了口气。
许是她认主了寒蛟甲，所以癸蛇族都对她有了亲近之意。
“我家小九自来熟，她和谁都能说上两句的。”秋鱼笑着替揽月解释了一句。
癸娄闻言状若不经意地看了秋鱼一眼。
他心思深，秋鱼为什么瞒着他们月牙的真实身份，赤荔猜不出来，他却一猜一个准。
这么多年，秋鱼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这是在怀疑他吧？
想到这里，癸娄不由地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们蛇族以冷血著称，在众妖族中风评并不好。
当年没认识月牙之前，癸蛇族因为被各方打压，一直都是个弱势小族。
世人的偏见害得他们险些灭族，后来他与月牙不打不相识，在月牙的帮助下，癸蛇族才慢慢强大了起来。
只是他这人记仇得很，当年各大妖族欺凌弱小的嘴脸，他记到了今天！
若不是答应过月牙，不伤及无辜，他早已在势成之日大开杀戒，为族人讨回公道！
他的性子阴鸷嗜血，秋鱼一直不太看得上他。
想来秋鱼心中若有所猜疑，第一个怀疑对象一定是他！
正好就在这时，秋鱼突然偏过头来，沉声问道:
“癸蛇，第三关是你的妖力，那你也该说说你的寒蛟甲了。”
其他几人闻言立刻看了过来。
癸蛇向来话少，当初他们几个争得面红耳赤，只有癸蛇始终保持沉默。
所以对于寒蛟甲，他们的了解也不多。
癸蛇对上秋鱼看过来的眼神，突然冷冷一笑。
面对怀疑自己的人，癸蛇也没什么好脸色。
“寒蛟甲，寒蛟甲，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听不出来吗？”
秋鱼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他虽早有猜测，可是却始终不敢相信，冷心冷情的癸蛇能为月牙做到如此地步。
“癸兄，你……”
胥留算是这么多人中，能稍微与癸蛇说上话的。
他望着癸娄，也是暗暗心惊。
癸蛇算是得天独厚的蛇族，普通蛇族天赋有限，终其一生最多也只能成为强大的蛇妖。
而癸蛇不一样，他们的潜能一直被各族忌惮，因为他们在经历千难万险后，可以化蛟甚至化龙！
而癸蛇化蛟需脱胎换骨，据说会蜕下九九八十一层蛇皮，才会生出最后一层蛟皮！
这个过程犹如剔骨剜肉，痛不欲生！
所以妖界长久以来，竟没有一条癸蛇能坚持下来！
初生的蛟皮珍贵无比，稍有破损，都将直接影响后续的化蛟进度。
难道，癸蛇真的将自己的蛟皮扒下来，给月牙做了寒蛟甲？
癸蛇看出众人眼里的震惊，脸上的冷意却更浓。
他说过的，他能为月牙付出一切，区区蛟皮何足挂齿！
即便，他的化蛟进度为此推迟了整整一千年！
第575章 正好手痒
高台上一时间沉寂了许久，秋鱼望着一脸阴沉的癸娄，心中不由地思绪万千。
小月牙的身边聚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最疯的要数那个烂人，然后就是这个整天阴森森的癸蛇。
当年的妖界混乱不堪，各自为王，癸蛇一族的天赋引起了众妖的忌惮，便掀起了一场“灭蛇狂潮”。
毫不夸张地说，当年癸蛇一族死伤殆尽，几欲灭族。
小月牙与癸娄不打不相识的事，他听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