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提子也是葡萄的一种,百度说的。
WN:是,就和爱女性、爱男性都一样,也是爱的一种。
白目:你自认为了解我多少?
白目:能了解多少?
WN:我?我不敢说多少,我对你的了解很局限。
WN:我了解你,偶尔。
后来我让宁愿也给我买点葡萄,在我生病的时候。他给我买了三精复方葡萄糖酸钙,蓝瓶口服液。
温暖在大学不谈恋爱,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不让她谈她是不会谈的,等我以后结婚了,她再去谈恋爱。我有想过要不要和她结婚,她弹琴的样子很漂亮,也许我妈会喜欢。我问过她,如果哪天我不往卡里汇钱了,我拿着一枚带钻的圆圈,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点头吗?
她说不会,她说她不爱我。恩情和爱情是两回事,我对她只有恩。但结婚需要爱,需要恩爱,需要很多。我没有那么多。
她说这些的时候总会哭,所以我不信她不爱我,我只信我不值得她托付所有。
在那天被周年骂完以后,我把宁愿的电话号码拉出了黑名单。我现在不想看早安和晚安了,我想看他道歉,看他的挽留。他没给我发小作文,也没给我发对不起,给我发了很多很多‘我爱你’。如果不是车厘不知道我有两个手机,那真的还需要再进一次黑名单。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在校外补课以后我的生活丰富很多,我只让排课老师一周排4天课,剩下的三天我时不时去一趟杭州。也有不去的时候,在温暖期末周的时候。全托一对一也有班主任,她总说老师夸我,说只要我能坚持,一定能考上理想的院校。但我没有理想的院校。
来补一对一的孩子很多,大部分家境都比较好。又认识了新朋友,有几个机车迷,喜欢在没课的时候一起骑车去露营。我觉得机车实物比模型更好看,但我现在没时间去考驾照,对课程更是心生不满。高二上学期结束我告诉班主任,说我决定回学校了,她点点头。
我没回学校,没回家,没上课。但每个季度的课时费江阿姨还是转给我。
19年的冬天,这个冬天过后我就20岁了,如果这次我没记错。
车厘说我快把同城谈成异地了,我说你想离开我就快走。她说别开玩笑。温暖问过我最喜欢什么季节?我说冬季,最喜欢二月。她问我为什么是二月?这个答案我找了很久。
应该是三年前的二月,我堆了一个雪人。
今年二月我给宁愿打了一个电话,也是除夕夜。他很快就接了,问我,
“你还在生气吗?”
“可以不生气。”
“你收假前回来吗?”
从今往后我的每一天都是假期,不存在收假。我说,
“想我吗?”
“嗯。”
“想见我?”
“嗯。”
“找你的金天去啊。”
“我不喜欢他,他也不是我的。”
“想我回来吗?”
“哪天?”
“我还没说我原谅你,写份检讨,等你写完那天我就回来。”
其实我已经回来了。
“多少字?”
“昨天下雪了吗?”
“不下雪我也想你。”
他写了,第二天早上就发过来了。他说很长,最好是发邮件,我就把我邮箱发给他了。大年初一在家里看他写的检讨:
“你是一个很讨厌的人,我讨厌我们的相似,又羡慕我们的不同。你有很多选择,早餐有很多选择,汽水有很多选择,在哪里读书交什么朋友都有很多选择。但你选择给我买泡芙,给我带三明治,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三明治了,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三明治喜欢你的,我不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喜欢你,也许我不喜欢你,我们的关系能更牢靠,是吧?‘是吧’是你的口头禅,在爱里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当一个强盗,但如果我是强盗,我要抢走你所有的习惯,让你以我的习惯为习惯,让你没有我不习惯。口头禅,是第一个习惯,我抢走了。”
“你总说你很饿,后来我发现你的‘饿’有数不清的含义,有拒绝,有恐惧,有逃避。和你不同,我有勇气,有不舍,有同意。我同意你不喜欢我,同意我们不在一起。我恨你的懦弱所以,自己越来越勇敢;后来我爱你的懦弱所以,自己越来越卑劣。仰视和俯视都是对视,抬头和低头我都只看你。”
“用这样的目光看你,你会饱吗?”
“饱,谐音是我给你的备注,别再问了。”
“你送给我的捕梦网很漂亮,我用同一个噩梦去喂它,它会饱吗?”
“我不后悔迎合你的要求,不后悔迁就你的喜怒,但你让我后悔自己的性别。如果我是女生,少说也能当个你的前女友吧?我要的不多,只要一次机会。我拥有的很少,但只要你说,你说你需要,我能慷慨,需要多少就慷慨多少。一首曲子需要练习很多遍,才能旁若无人弹奏出来,而不漏掉任何音符。就像那些‘我爱你’一说出口,你听着轻巧,实际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