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南柯扶到旁边的休闲椅上坐好,以防发生意外。
最近这段时间,夫人会不知不觉地陷入迷茫的状态,不可自拔。
唤醒他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发呆。
就算知道,也以为只是过去了一会。
显然这非常不正常。
孟老三天一次的诊脉不落空,早发现了夫人郁结于心,也开了不少疏肝解郁的药。
但显然,南柯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
失神的频率,反而在慢慢增加。
这可怎么办。
沈秀叹息。
孟老也叹气,他不止一次地跟家主建议。
心病还需心药医。
没有对症的心药,即便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其他都只是辅助手段,治标不治本的。
家主听后沉思许久,最后依旧固执已见。
他不肯放手。
如果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沈秀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丝毫。
家主严禁他们这些人,透露病情让夫人知道。
如果违反,就不是罚钱挖矿那么简单了。
沈秀坐到南柯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呼唤。
“……夫人,夫人……”
南柯混混沌沌中,好似听到了秀娘在叫他。
神智回笼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沈秀。
丝毫没有发现,自已的发呆时间过于长了。
“?秀娘,怎么了。”
“夫人,太阳快下山了,为了预防感冒,您添件外衣吧。”
太阳快下山了?
南柯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天空。
只见太阳悬挂在山尖,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南柯沉默了一会,有些不敢置信。
“原来这么久了?我明明记得……”
也没过去多久啊。
沈秀见夫人这样的反应,心中唯有叹息。
家主,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面上,沈秀温柔地劝着自家夫人。
“是啊,夫人,我们出来散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是先回去吧。”
“哦,好。”
南柯点了点头,接受了沈秀的建议。
散步,路走多了也是会累的。
再说太阳上班下班,在这里温度差太多,他怕自已的小身板扛不住。
还要喝那些要命的汤药。
他现在都已经是药不离身的药罐子了。
沈时渊的会议应该也开得差不多了吧。
他现在不喜欢见到太多的人,就喜欢安安静静地待着。
太阳落山的速度很快,还没到主屋,天边就只剩下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南柯感受到了丝丝凉意,伸手接过沈秀递过来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动作转头问沈秀。
“秀娘,现在是几月几号了?”
南柯觉得自已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每天除了跟在沈时渊身边,其他时间吃吃喝喝,玩玩游戏什么的。
他都不确定,自已脑子里记的日期是不是正确,需要和沈秀核对一下。
“夫人,今天是8月26日。”
沈秀万分肯定。
她这个贴身保姆,要是连日子都记错,可以直接退位让贤了。
“哦,我们得赶紧回去。”
南柯的声音有些急。
8月26日。
那距离外甥的入学日期可不远了。
他得赶紧回去找沈时渊,他要回二区去。
主屋的书房内,前来参加会议的人们都已经离去。
沈时渊这个工作狂,已经又在处新的文件了。
紧闭的雕花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而敢这样直接进来的,目前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胆子。
并且有恃无恐。
沈时渊放下手中的笔,吩咐沈文收拾一下,站起身亲自迎接。
其实,工作也没什么重要的。
那可是他的小妻子,他的小祖宗。
“沈时渊,我有事情找你。”
南柯直接喊出了沈家主的名字,七年过去了,他依然习惯连名带姓地叫男人。
很有开门见山的狂放。
“好的,乖宝。”
沈时渊上前,拉住小妻子的手检查起来。
手心传来的热度,以及小妻子指尖的温度,不带一丝凉意。
沈秀照顾的不错。
才放心下来,牵着南柯的手,坐到沙发上。
沈秀和沈文已经非常有眼色地离开了办公室,顺带关上门,给两个主人一个安静的私密空间。
“乖宝,外面好玩吗,这么晚才回来。”
沈时渊的话里带着一抹幽怨。
他本来想小妻子陪着,谁知南柯果断开溜。
半个下午的时间,都不见小妻子回来。
沈时渊已经忘了,自已刚才办公的专注。
“比开会好。”
南柯不觉得散步好玩,但是能离开沈时渊身边一段时间就高兴。
“我明天陪你一起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