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他!!!
南柯在心里不住哀嚎,脸颊很快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通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这不可能是他的杰作。
“干什么,赶紧穿上——”
南柯觉得自已的脑袋都要热得冒烟了,大声催促着沈时渊赶紧把衣服穿好。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已找了个借口。
沈时渊以前最多也只就打过自已的手心而已,他这人最讲究公平了。
不需要再另外加价。
沈时渊察觉到了小妻子内心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南柯看不到的坏笑。
不过他还是非常听话地重新穿上了衣服,主动张开双掌平放在南柯面前,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对了,药水呢?”
南柯突然想起戒尺需要起作用,还有一样东西不可缺少。
那就是能最大限度放大痛觉的特制药水。
“乖宝,药水在那。”
沈时渊指了指供桌下面的大罐子。
南柯费力地将大罐子给提了出来,揭开上方那层紧紧密封的油纸层。
油纸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气味飘散而出。
南柯还想去找一把刷子来刷药水。
沈时渊突然开口了。
“乖宝,不必了。”
只见沈时渊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径直插进了罐子里。
随后,他又再次把手提起来。
透明的粘液顺着沈时渊的指尖缓缓滑落,滴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的细线。
手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满了这种神秘的药水。
这个动作也太豪迈了点。
南柯的嘴角抽搐。
这是,生怕自已不痛啊。
沈时渊抬起头,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小妻子。
“乖宝,来吧。”
那语气,那神态,说不出的别扭。
总给南柯一种,沈时渊才是施展惩罚的人的感觉,让人心底的火苗不自觉地窜起。
南柯没发现,自已的情绪完全被沈时渊给控制着。
磨了磨牙,南柯对沈时渊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非常不满,手高高地扬了起来。
很快,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起。
一股股尖锐的刺痛,像是有千万根银针同时扎进手心里,连绵不绝,让人难以忍受。
这种痛苦既熟悉又陌生,唤起了沈时渊深埋在心底的记忆。
虽然小妻子施加的力量,远远不及那年老父亲对自已后背上施加的力道。
却依然让宛如钢铁般坚硬的沈时渊,也忍受不了。
看来,长久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也让他变得有些脆弱了。
沈时渊看向小妻子。
能看到小妻子眉眼间的愉悦。
值了。
这几下,南柯感受到了大仇得报的痛快。
他完全没有收着力气。
啊,自已是不是也变态了。
南柯在心里不确定地问了问自已。
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答案,世上没有比沈时渊更变态的了,他才不是。
"乖宝,还要继续吗?"
没想到,沈时渊又一次问道。
你确定?
南柯没错过刚才沈时渊狠狠皱眉的表情。
当年沈时渊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痛得他想要满地打滚。
自已这次可是用了全身的力。
沈时渊,不会真的喜欢这样吧。
“乖宝,消气了?”
没缘由的,南柯领会到了沈时渊话里的意思。
怎么可能消气,谁喜欢无缘无故被人打的,那么痛。
痛得坚强如他,都哭着投降。
想要他消气?可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年某人可是打了他足足五下。
“把手伸出来。”
南柯心中打定主意,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沈时渊再一次伸到了南柯面前。
连续四次,戒尺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地挥舞在沈时渊的手上。
这种叠加加倍的痛楚,饶是一向稳重自持的沈时渊,也终于无法再继续保持住家主的风度。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手掌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呼——呼——
南柯喘息着,一屁股跌坐在软垫上,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干了,只能通过大口喘气来平复自已剧烈跳动的心脏。
最后一下打完,南柯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东西用力地扔出。
这把珍贵的古董就像垃圾一样,被南柯扔的远远的。
“沈时渊,关于这点,我们之间扯平了。”
南柯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是那样的坚定。
第206章 206
“乖宝,消气了?”
受了大罪的沈时渊第一次这样失态,毫无形象可言,瘫坐在小妻子身旁。
“这次就算我们扯平了,但如果你以后还敢拿,这个东西来要挟我......”
南柯上半身向前倾,双手揪住沈时渊的衣领,黑眸紧紧凝视着对方,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