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完全不在意的,但不妨碍有人的期待落空了。
宝商街离教令院实在是很近,他们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到达目的地。
教令院后方一圈用绿植做隔断的建筑群,就是阿白的学校。
其实之前复核入学身份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还没完全置办好。今天再来看,白墙绿顶的建筑外墙上挂着欢迎入学的横幅,还有新布置的黑板墙,学校那味铺面而来。
流浪者领着阿白找到他的教室——上次复核的时候,学前班的直接责任教令官有说过报道的第一天家长可以一起进来看看教学环境。
顺便认认老师的脸。
“听说老师都是从教令院这几年刚毕业的学生里选的?”子木在他后面咬耳朵。
“是,而且因为是第一批的试点,待遇很不错,有很多人争取。”流浪者不仅给出肯定的答复,还告诉他更进一步的内部信息。
“……”
“怎么了?”流浪者见他笑得怪怪的。
“没什么。”
提瓦特的教师编,子木在心底嘀咕。
阿白脸上几乎没有不舍的表情,他对俩人挥挥手当做告别,和小乐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子木在窗外瞟着里面——已经有很多适龄小孩坐在里面了,前面的讲台边站着一个瞧着很年轻的男子,这应该就是阿白他们班的第一责任教师。
嗯……就是班主任。
“因论派的?”学者服在须弥算是很正式的服饰了,所以这位老师今天也穿着在教令院那身学者服来上课。
对方的帽子上别着学院的标志。
“显而易见。”流浪者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
“看起来你不认识对方。”
“因论派那么多人,难道我要每一个都知道吗?”流浪者觉得很离谱。
“我就能。”子木小声嘀咕。
流浪者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他很久以前在教令院的经历。
“认识又有什么用,你不还是觉得整个学院的人都是笨蛋,众人皆醉我独醒吗?”流浪者可还记得子木与他那些同期学者的动物与魔物之争呢。
子木沉默了,他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教室里的那位老师不知道外面的这些讨论,他正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罗伊·安德森。
“走吧。”流浪者观察了一会,见到里面的阿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也算是放下心来。
时间也不早了,他在教令院还有一场讲座要去呢。
子木颔首,俩人一同离开学校。
流浪者进教令院后,直奔大礼堂去,他本以为子木就要准备回去了,却没想到对方跟着他进来。
“?”对方不是出来送阿白上学吗?
“进讲座要身份凭证。”流浪者好心提醒他。
学生证或者讲师证,再或者教令院工作证,他倒要看看子木有哪一样——他还装模作样地从口袋里掏东西……
等等!
流浪者看着子木展示给自己的临时凭证,目光呆滞。
“哪儿来的?”他下意识看向子木那张带着狡黠的脸。
“感谢伟大的小吉祥草王。”
“!!!”
“你不是说人类史对你来说就像是一张完全摊开的纸一样,没什么好钻研的吗?”他反问,“这可是因论派举办的讲座。”
“我只是好奇,现代历史学家对人类历史发展的认知到底达到了什么阶段而已。”子木一派自然地解释道。
流浪者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本能地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故而十分怀疑地上下打量他。
他怎么这么不信对方的话呢?
“时间快到了,先进去再说嘛。”子木指着墙上挂着的时钟。
教令院从创立之初就格外提倡时间观念,在这里随处都能见到时钟。
板正的挂钟、发光的能源小钟、还有外形设计的奇形怪状颇具艺术氛围的装饰钟,数不胜数。
时间的确有些紧张,流浪者没再跟子木继续掰扯,两人前后登记,踏进这极为宽阔的大礼堂。
“这是现在教令院规模最大的礼堂之一。”流浪者见子木仰头打量着头顶颇具须弥特色的装饰穹顶,说了这么一句。
“教令院的穹顶壁画怎么过了几百年还是这个题材——他们还没有看腻吗!”子木小声吐槽。
“……”他就多余解释!
礼堂里的座位已经占满七八成,流浪者领着子木在前面的空座位落座。
“阿帽,你坐这么前面,真是好学生。”子木在旁边夸他。
“没话说可以不说。”流浪者冷漠道。
子木哂笑,不说话了。
这礼堂位于教令院比较核心的地段,流浪者之前说它是最大的礼堂之一都算保守。事实上,教令院虽然还有好几个容纳人次跟这个差不多的礼堂,但都没有这个规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