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些划痕,寻找之前没找到的东西。
“想你死啊。你活着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痛苦。你不觉得,是你抢走了我该活的性命吗?你呼吸的,是我赠予你的气息。”
林榆故在他耳边,“我好难受啊。”恶劣的笑声,低低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
“神经病。”
安然翻来覆去的寻找着,终于看到他指节的一点寒光。
他给剥下来,看了一会。
类似一种蝴蝶刀,扣在指节上,带着银色链子。很漂亮,很精致的东西。
“没收。”他冷酷无情说着。
他打电话叫拖车,在一旁等着,夜里冷清,他冻个半死。
无聊的等候中,他观察着林榆故,瑟瑟缩缩,说是惧怕他,杀他毫不犹豫。
那到底在怕些什么。
“安然”打过人吗,是家暴过吗。骗人倒是有一点。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得到他的爱,而不是原谅。
忽然,他上前扒着他的病服。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啊!”尖叫声刺破了耳膜。
安然皱紧眉头,将他推进了车里,但也压根凑不近他。
脸上被抓挠的,都是灼热刺痛感。
“脱下来。”
他忙不迭的一声怒吼。
林榆故捂着耳朵,害怕的看着他,须臾,默默地流着泪水。
将衣服都脱给了他。
安然阴沉着脸色,林榆故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住身体。
上衣只有浅浅点点,裤子他凑近闻了一下,很浓重的烟味。
是仁大医院里,那间病房里的气味。
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安然拿出手机,拨打派出所的电话。
“喂,我这里报案,疑似**。”
林榆故捂紧的脑袋里,浸了泪水的眼眸,在指缝里偷偷的盯着他。
很快,派出所到了。
“两位,做个笔录吧。”
“之前是不是拘留过,一群流氓地痞的那些人?”
“嗯对,被医院举报破坏公共设施,拒不赔偿,就报警了。”
“之前没有什么案底吗?”
“没有。都是一群小混混,没什么事情做,也不寻衅滋事,没有由要关押。”
安然了解清楚后,也没说什么。
他有条不紊的写着笔录,到写完后,林榆故还没有动静。
整个人消沉,甚至说是阴郁。自动的阻挡了所有人询问的脚步。
安然锁着眉头,下一秒,笔录本狠狠的摔在了办公桌上。
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流,文件散落一地。
“同志,你的情绪可不能这么激动,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警察们看他还要踹人椅子,赶紧的架住他,“同志,火气不要这么大。”
幸运的事,在他一通暴躁下,林榆故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
趴在办公桌上,写着笔录。
警察见状,同时松手。安然就现在他旁边,仿佛监工,严厉的看着他写完。
天空中一行蓝色逐渐浮现。
他们在想**我,玩弄我。可是不会让我死,我还没有彻底的死心,说出分手的两个字。外面的所有人都要听到我说分手,是我强迫安然,他是个直男。
那群人谩骂殴打,恐吓,可是没有对他怎么样,他们喜欢女人,不会对男人怎么样。我看到安然的那一刻,不是觉得解救,而是恐惧,恐惧到一起死就解脱了。
半个小时后,警察如负释重,“同志,等衣服上的液体,检查出来,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安然嗯了声,情绪不太好。
他在外吹着冷风,等林榆故做完笔录。没多久,察觉到身后有人。
“确定没**你。”
林榆故的呼吸窒息了一瞬间,咬烂了唇舌,血腥味蔓延,“没有。”
“走,去做伤情鉴定。”
“精神病院我们最好也去一下。”
林榆故,“我没有病。”
安然懒得会他,一夜过去,他抽空打电话给万岚思,没有人接。
所有的结果,要等三天。
安然带人吃了一碗小馄饨,把车停在了奢侈衣店里。
这店里的衣服放眼望去,风格独特。
林榆故攥紧拳头,不肯进去。安然大摇大摆,拿起手机点开,底下人满为患的奶茶店。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安然一身黑色西装,奢华大气,人长得高帅,眉眼温柔如水。
不经意的露出手腕带着的,几百万的手表,他想静静的体验下霸总。
导购员显然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沉默的客人,“先生看起来很有能力,小店会尽全力,达到您满意的要求。”
“这边有女士的蕾丝装,丝绸衣饰品……”
安然看了眼,“男的。”
不过他应该可以穿,毕竟他有着双重身份,与常人不同。可以穿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