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一月之久,凌昀生虽知晓自己娶的王妃美貌,但早听说她的守旧死板,每日里只会在闺房里绣花,最爱读的书是《女戒》。
听后,他顿时旖旎的心思皆无,这种无趣的女子再美又有何乐趣。
而且……
他刚成婚,便得了娇软美妾,人美身子软,床上的花样多,勾的他哪里还想的起自己的正妻。
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死板的王妃,倒也确实生的美貌,不枉京城中的公子们对她念念不忘。
许清秋吃饭斯文,夹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她嘴唇生的小,又红,平日里即使不涂胭脂也显得气色好,凌昀生不自觉地便将眼神落在她的唇部。
许清秋注意到王爷直勾勾的目光,心里一跳,连忙用手避开他的眼神。
她被王爷毫不避讳的目光吓到,用手挡住他是下意识的行为,反应过来才发觉冒犯了,心中揣测不安之际,却看到凌昀生勾起笑容。
他一向对美人有极强的包容心,此时对许清秋也是如此。
两人用过膳后,凌昀生忽然开口道。
“平日里疏忽了你,是本王的错,今夜本王便来卿琅阁,可好?”
许清秋眼神微闪。
这便是要与她补上洞房之夜的意思。
想到成婚前娘的教诲。
她乖乖地称道:“是。”
送走凌昀生后,许清秋忽然有些迷惘。
小荷欣喜道:“贺喜王妃,王爷终于看到您的好了,您可要把握好机会,早日怀上子嗣。”
许清秋点点头。
又有些惴惴不安:“小荷,我有些害怕。”
想到方才凌昀生堪称下流的目光,许清秋有些难受地垂下头。
小荷尚未成婚,不了解男女之间的事情,一时不太理解她的话,只是傻傻地安慰道:“王妃别害怕,有奴婢陪着您。”
许清秋笑笑,点点头。
*
王爷今夜留宿卿琅阁的消息传遍了王府,好多人暗中悄悄说王妃要得宠了,府中的风恐怕是要变了。
许清秋用花瓣泡澡后,又穿上特制的纱衣,小荷为她描眉,盘好发髻,抹好胭脂。
望着镜中的美人,许清秋有些难为情地撇开头。
“这衣裳……”
实在过于暴露了,清白人家的女子哪里会穿这种衣服,许清秋一向安分守己,更是接受不了。
小荷安慰道:“王妃莫要胡思乱想,这是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王爷是您的夫君,这只是闺房之趣罢了。”
许清秋勉强地点点头。
坐在床榻上之际,她忽然有些羞涩。
她在今夜过后,终于不用忍受旁人隐晦的目光了。
她会永远是端王妃,以后她的儿子会成为端王。
许久,都不见凌昀生的到来。
许清秋开始的羞涩也转化成了忧虑,害怕。
难道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小荷?小荷!”
唤了几声,小荷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王爷在哪?为何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到?”
她不敢看许清秋,支支吾吾道:“安侧妃突然伤病复发,发烧了,王爷正在桃苑阁。”
小荷以为许清秋会发脾气,摔东西,半晌没等到,她不安地抬眸看去。
却发现许清秋的脸上滑下两行泪,眼里满是落寞。
她独自坐在圆凳上,一口一口地咬着菜,吃到嘴里的却都是咸咸的泪。
—
清早,许清秋尚在睡梦中,便被小荷轻声唤醒。
“王妃,安侧妃来了,说要给您请安。”
许清秋头脑尚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冷笑一声:“本王妃不是免她养伤期间的请安了吗,又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吗?”
“给她说,不见。”
小荷半弯着身子说是。
小心地出了门。
看向虚弱站着身子的女子。
“安侧妃请回吧,王妃还在休息,不便打扰。”
受许清秋的影响,小荷看这女子是左右不顺眼。
昨夜王妃好不容易得宠,便传来桃苑阁有事,怎会这么巧。
真是个颇有心计的。
现在又跑来找事,莫不是来炫耀的吧。
小安用衣袖掩住口鼻,咳嗽两声,模样看着甚为难受。
“王妃是还在生妾身的气吗?还请小荷丫鬟通报一声,说妾身昨夜突然发烧,实是无奈之举,扰乱了王爷与王妃二人,妾身羞愧至极,特前来赔罪。”
小荷想瞪她,奈何身份差距过大,只好不情不愿地称是。
许清秋听了小荷的话,却是淡淡一笑,心生一计。
“赔罪,如何赔罪,本王妃倒是要看看,她要如何赔我的罪。”
小安柔柔地跪在地上,看着极为弱不禁风的样子。
说出的话却让人惊愕。
“妾身知晓王妃近日心情不佳,妾身出身农家,家中养过几匹马,妾身虽愚钝,却也会些骑马的小技俩,恳请王妃同妾身去骑马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