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的紫色光柱打到了陈江屿的脸上，周念对准了他的脸又按下了快门。
阿清扭动着腰肢往他的唇上吻去，摆出了极具魅惑的姿势，“这个角度可以吗？”
周念却把手机收了起来。
阿清生怕周念不满意，他急切地把上衣脱掉丢在了地上极尽讨好姿态，雪白的后背肌肤在昏暗的环境里发着冷白的光，火舌勾在陈江屿的胸膛上打圈侍弄。
他挺起要媚态地上下颠了一下骑乘，“小周总，你快看我啊。”
周念沉默地忽略他的行为，一脚把他的衣服踢到旁边角落里。他坐在皮质沙发上，对阿清那副勾人情玉的妖娆身资没有展现出任何兴趣，而是自顾察看到了陈江屿脸上所露出的难受之色。
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半昏迷的陈江屿状态说的过去，迷药没让他出现太大的问题。于是他悠然地点燃了烟，吹着烟圈，眼神落到阿清身上，“你就这副身子还不错。”
“那求您再摸一下我可以吗？”阿清喜出望外。感谢老天，还好自己的这幅皮囊能再次引起了周念的关注。得益于长相，或许他要再骚一点，周念才能从柏青的身边离开，回归到他的身边。
他从陈江屿的身上下来，往周念身边爬。
周念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冷到阿清面容失色，纤细的腰股又回到了陈江屿的身上，瑟瑟发抖。
“你喂了他什么？”周念问。
“少剂量没毒的迷幻剂，12个小时就能代谢掉，不上瘾没负担。”阿清低着头。
“闭好你的嘴。”
“我知道的。”
“你一向懂事。”周念的烟灰抖落在沙发上。
阿清转动眼珠，看着那微不足道的灰白色尘点，瑟缩地说：“小周总，我还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周念嘴角勾起笑容，“等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啊。”周念下巴指了指陈江屿。
阿清收回了目光，他不敢再有让周念再回到他身边的奢求，因为那样周念会生气。
周念曾经是他的爱人。在一众追欢求爱的老板中，只有周念在包养他的过程中给予了他独一份的尊重。他以为那就是爱，是他的恩客老板不顾他的身份爱上了他，结果他错了，那只是周念的个人习惯和素养使然，和爱没有丁点关系。
周念给柏青的那才是爱，而给他的只能和“欲”有关。
就比如现在。
“我……能不能不想怎么样。”阿清咬了咬嘴唇，心里害怕的要命，但嘴上却说着拒绝。
“听说你上个月的业绩一路飘红啊，怎么今天不接活了？”周念讲话丝毫不委婉，找不到星点旧情人之间的婉转情谊。
“干啊，怎么不干，还多亏了小周总呢，自从我从你那里出来后，大家都想尝尝小周总吃剩下的残渣烂骨呢。”阿清装作开心。
“别阴阳我了阿清，钱你在我这里拿的也不少了吧，还不满意吗？”
话说到这份上，彼此哪还想着再留面子。阿清终于抬起头直视周念，他目光坚毅恳切，“那你和我说，现在你和那个柏青也是金钱交易。”
“我和你说？”周念把烟头碾灭在沙发上，烫出了一个小洞，“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柏青就是什么东西！”
周念不由分说地擒住了阿清那张艳丽的脸，阴寒的凶气在眼底积聚。他的手握住了掌心下小巧的下巴，力道随着他糟糕的心情逐渐加强。阿清妩媚的五官扭曲了起来，眼泪连成线，弄湿了周念的手。
“对不起。”阿清求饶。
最终周念松开了手，手背在陈江屿的衣服上反复蹭拭干净，直到感受不到眼泪的温度。
“等下就去酒店。”周念冷漠地说。
“是。”阿清看着早已昏睡过去、没有生反应的陈江屿流着眼泪回答道。
一个人走了过来，脚下毫无声响，丝袜在脏地板上踏来走去，脚底板早就成了黑色，但她却不在意。
她朝周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又朝着阿清走去，伸出冷冰的食指戳移开他的肩膀，看清楚了陈江屿的脸。
如果忽视那缩在一起不愿意平整的眉头的话，谁都会以为陈江屿在睡觉。如果卡座里没有这么多人围着，光看阿清裸着上身和他身下骑着的陈江屿，谁都会以为他俩正打算上演不可表述。
“这孩子没事吧，别搞出麻烦。”姜律坐在了周念的身边。
“一晚的事。”周念腰背倚在沙发靠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姜律。
姜律说：“别玩太过。”
周念笑了，“我玩什么了，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再说了，谁脱的衣服了一目了然啊，那小子可一件没脱，我正不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