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怀孕了,”陈江屿撑开五指轻柔的与孟追十指交叉,语气却凶狠了起来,“她知道之后就开始发疯,嗯,就像上次一样,喝到烂醉就算了,她竟然还诅咒芳姨的孩子……她真的无药可救。”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凉风却只带走了指尖的温度,手腕上的动脉突突的微小起伏急促地传达着某种讯号,两个人的手贴得这么近,孟追没由不被感染。
孟追反握住他的手背,好给他力量让他冷静下来,“她想走就让她走吧,你做的足够了。”
说到底陈江屿新开的养生馆是为白梅开的。因为服务干净,养生馆的女性用户也逐渐多了起来,尤其新增添了中医艾灸疗项目,主打免费给60岁以上的女性服务三次,这场惠民爱老项目一经推出,原本就红火的生意更是添了一把柴。季度流水又创新高,林艳芳诞生了开分店的想法,可白梅却提出了反对。
钱都进你和那个白眼狼的口袋里了,我得到什么了?!
两人产生了争吵和撕扯,在过程中白梅一脚踹到了林艳芳的肚子上,腹部剧痛使得林艳芳一时间站不起来,送到医院才检查出来已怀孕四周,所幸没有流血滑胎等症状,开了点保胎药回家静养即可。可等两人再见面得时候,白梅早就醉到不省人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任谁都喊不醒喊不动。
从工地上赶回来的阿强怒火中烧,想替受罪的老婆和孩子教训一下白梅,林艳芳却拉住了他。尽管她对待白梅足够的包容和忍让,但一句“就算你怀孕了也是死胎”的诅咒彻底断送了她俩近二十年的姐妹情谊。她自责放走了白梅,她在电话里向陈江屿道歉,哭得泣不成声……
“她最好消失,彻底的消失,这样对所有人都好。”陈江屿发狠一般捻灭烟头,迸溅了一颗小火星跳到了孟追的手背上,火光眨眼暗淡,叮痛随风消逝。
“还需要拥抱吗?”孟追问。
陈江屿的戾气消下了,他朝着远方深呼吸换了几口气,把肺里尼古丁的味道循环了出去,可嘴巴里还残留着苦苦的味道。
“不需要,我只想你吻我。”他舔着嘴唇上苦涩的残留。
孟追急不可耐地吻上了他,仿佛一声令下冲出去保护主人的护卫犬。手指茬进了他多情的头发里忘情地流连,游离的手掌随着深吻动作缱绻地揉搓着他的耳垂和脖子,留下了让人战栗的粉红色刺激感。
他狂野地播夺着陈江屿不断索要呼吸的双唇,隔着布料的火热坚印让令孟追意乱神迷,这让他发了善心放弃了舌吻,好让陈江屿在他的身上大口喘气。
他是懂得一些安慰人的方式的,然而对待爱人,爱足够在情shi上表达身心抚慰,而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有讨好陈江屿开心的秘诀,碰巧陈江屿也急需要这种碰撞中摩擦出来的火花,刺激到极致的顶峰。他喜欢看陈江屿在错落的感觉里沉沦,在开闸泄洪后舒爽的哼咛,潮湿的年轻酮ti在失神里相拥,那才是最单纯和浓烈的爱意。
“是不是这里?”孟追添着他的右手。
那是捶车窗玻璃的手,早就不疼了,现在只剩下了酥麻和勾人的羊。
“你不该对我道歉,知道吗?”孟追的眼神像是伺机而动扑捉动物行动的狼,“你要爱惜自己,就像我爱你一样。”
进入,折腾。
“我爱你。”
“对,就像我爱你一样爱你自己。”
陈江屿听了孟追的话,看望林艳芳的时候没有表露出太多负面的情绪,反而安抚起对方。
他温和地说:“她要是还愿意回来就让她回来吧。”还说:“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林艳芳吃惊地发现,一向水火不容,见面如热油入水的母子关系,竟然因为她的怀孕而起的闹剧而有所转机,她摸了摸眼角的泪:“我知道的,你妈她是无心的,这两天我不断地给她打电话发微信,只要她有回复我就通知你。”
陈江屿笑了笑,“照顾好自己,店里的重活交给其他人,不要太费神了,那样对宝宝不好。”
林艳芳拥抱了他,将一贯的温柔又再次地送给了他。
告别林艳芳从店里出来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姜律。”
“江屿,你还在学校吗?”姜律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在手机里都清晰可闻,而光听她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好事要分享。
“没有,我在外面,有事吗姜律?”
“没事没事,我这个案子终于结了,呼——现在有个庆祝派对,你有空过来喝一杯吗?”
“现在吗?”
“当然,地址我发给你了,觅谧酒吧,哦,你不会拒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