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半抗议:“喵!”
温辛:“错怪你了,对不起。”
温辛把半半当作聊天对象,站那儿双手捧着肚子,靠在衣柜上絮絮跟它自言自语:“你一定不要学我,我是失败的例子。你跟我不一样,你是他的宠……”说到这儿,温辛忽然笑了一下,垂着脸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对吧。”
温辛见外面天气不错,院子里的薄雪化了一些,想去菜园看一下阿姨种的菜。
但门打不开。
温辛又试了两次,确认陈可诚把他关在了家里。
不止这一扇门,包括后门以及这栋房子的每一扇窗户,都严丝合缝,无法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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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诚在十一点五十九分如约回到家,从外面餐厅带了午饭回来。温辛还在睡,整个人被被子包裹,被子鼓起超大一团,不用掀开看就知道,温辛肯定抱着熊在睡。
陈可诚轻手轻脚靠近,掀开杯子一角,温辛整张脸埋在熊身上,看不到。
陈可诚故意将冰凉的手指放到温辛露出来的耳朵上,温辛很明显抖了一下,耳朵肉眼可见的红温。
陈可诚带着笑意说:“哥哥,吃饭了。”
温辛露出一只眼睛来看陈可诚,对上陈可诚含笑的眼睛,继而垂下眼。
陈可诚手背贴了贴他脸蛋,“啧”了一声,问道:“生气了?”
温辛紧抿着唇,仍是不吭声。
陈可诚凑近他,鼻尖碰到他头发丝:“谁要你不乖要跑呢?哥哥。”
闻言,温辛难堪地抿紧了嘴唇,抬起眼来直直瞧他,眉毛也拧紧了,气得胸口起伏不停。
陈可诚手伸进被子里掐住他后腰,低头含住耳垂,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哥哥,你知道不听话会怎么样。”
温辛闭着眼睛咬唇,被陈可诚碰过的半边腰都在发麻。麻意好像蔓延到肚子上,肚子都开始发紧。
陈可诚隔着睡衣抚温辛的肚子,声音软和:“哥哥,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和我说,我改。”
温辛仍是不讲话,陈可诚舔着他又红又烫的耳垂,忽然发力狠咬一口:“说话。”
咬得疼了,温辛低哼出声,嘴唇哆嗦着摇头。
陈可诚语气沉了几分:“那为什么离开?”
陈可诚只要一想到他前脚刚出门后脚温辛便买票要跑就气得难受。为了赶回去找温辛,他踩油门的脚一路都在发麻。
陈可诚很怕。怕回去温辛不在。怕家没了。
“说话!”陈可诚憋了一上午的气全都附着在这两个字上了,他攥住温辛手腕,双眼通红,呼吸急促。
温辛吓得直喘,手腕被陈可诚攥得生疼,他挣扎得厉害,陈可诚用了力气,发狠似的将他手腕扣在床上,动弹不得。
温辛眼里含着泪,额头和后颈涔涔冒汗。他不能说他听到陈可诚跟人讲电话的内容。他不是故意要偷听陈可诚讲电话,也不想听到他说那些。
温辛一直沉默着不讲话,陈可诚也冷静下来一些,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态度太凶,攥着温辛手腕的手松开来,泄了力气坐到床边,双手抓着膝盖,背对温辛。
空气静谧,温辛渐缓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就这样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陈可诚彻底冷静下来,西裤抓出两团很深的褶皱,怎么都抚不平。
陈可诚索性站起身,软着态度和声音跟温辛道歉。
温辛不留一点情面给他,哑巴了一样不讲话,看不见一样不看他。稍微一靠近他就捧着半边肚子往后面缩,直到靠到床沿,温辛才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瞪他。
陈可诚捏了下温辛的脸:“好了,起床吃饭了,从食意订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说着,陈可诚将手伸到温辛背后扶住腰,迫使他坐起来,拿过搁在一旁的羊毛外套罩到他身上,蹲下给温辛穿上毛绒拖鞋。
温辛顺从的模样陈可诚心里舒服一些,和他说话语气也多了几分柔和的意味。
午饭温辛没有平时吃得多,陈可诚重新拾起了失控的耐心,哄着他多吃了几口。但无论怎么哄温辛都不说话。
到了除夕夜里,陈可诚忙活一下午做出来的年夜饭,温辛很给面子吃了不少。
在L国过新年的陈可诚从不看电视,但他为了在烘托些年味,还是按开卧室的电视放到大家都会看的频道。但除了半半没人去看。
“对不起,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再关你。”陈可诚尝试弥补,“医生讲过,你不开心宝宝也不会开心。为了它也要高兴一点,好吗?”
陈可诚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在认真认错,而温辛却直接哭起来。眼泪一串串掉,止不住似的。
跟他较劲一般,怎么都不要靠在他怀里,就抱着肚子委屈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