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都是球类运动不能融会贯通吗?”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不能。”
真希没办法,只好咬牙努力融入这场比赛。
然而即使这样,东京方依然取得了交流会最后的胜利。
由此你就可以感受到这场棒球赛含金量。
忧太,校安,勿念。
秤前辈同样。
交流会以棒球比赛落下帷幕的时候,我也要走。
临走前,五条老师问我:“不用和他们说一声吗?”
这个“他们”指的就是真希,棘和胖达。
因为关于离开的事情,我只和五条老师说了交流会结束后这样一个准确的时间点,没有告诉真希,棘还有胖达。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老师。”
上一次我努力不回头,但这一次不是了。
第50章 本体二四天
我去了武装侦探社。
只是还没走到侦探社所在五楼,也没等着敲开侦探社门,就抢先在一楼的咖啡厅见到了乱步先生。
透过咖啡厅透明的玻璃窗,我看见了一个人坐在靠窗座位乱步。而就在那一刻,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乱步也转过头,正好看到了我。
然后他眯着眼睛,笑着和我挥手。
我就推开了咖啡厅大门走进去,路过吧台时和店长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一路走到了乱步那桌。
他桌前只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橙汁,我在他对面坐下,半开玩笑地问道:“乱步先生不会是在等我吧?”
如果乱步真的说“是”的话,我也不意外。
与江户川乱步相识到现在,他在许多时候都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智慧,就仿佛许多事情他就应该知道。
“不知道。”但是乱步这么说道。
这倒是有些令我意外了。
他面朝向我,话题一转,继续说:“我很久没见到或。”
我点头:“是很久。”
将近一个月。
“或也很久没见到我。”
“嗯。”
“但是或很开心。”
“嗯……嗯??”
我点头点到一半直接刹住了,“等等,乱步先生,好像不能这么说,这话听起来很奇怪。”
乱步说:“可是或现在看起来就是很开心,比上次我见到你时要开心。”
我说:“但不是因为见不到乱步先生才开心。”
他歪了歪头,问我:“那或因为什么开心呢?”
因为很多。
因为可以自由操控马甲,因为回了一趟高专,因为和惠试练过了几招,因为又见到了五条悟。
但不论是哪一点,都不是可以拿出来摆在台面上直接说明理由。
我无法给出合适的解释,也不知道乱步先生是否已经对问题的答案有推理结果。
我没有主动去和任何人提起过系统与马甲事情(太宰治不算主动),乱步也是。
但是江户川乱步从来都是跳脱出常理存在,正常的“我没告诉他那他就不知道”逻辑不适用于乱步。
所以我也问过系统,问它江户川乱步有没有发现你的存在,系统给的回答是无法确定,并表示根据分析有52%概率发现了,有48%概率没发现。
跟没回答一样,也是白搭。
我反问:“乱步先生有答案吗?”
他咬着吸管:“好像有。”
乱步喝了口橙汁,又道:“名侦探很久之前就感觉到了。”
“什么?”
“或要走了。”他说。
“……”
沉默的下一秒,我意识到,我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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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个头疼问题。
控制马甲意味着可以控制沉睡,而能控制沉睡就代表,我已经可以回东京。
因为我当年离开的理由都不再成立。
我确实想回高专,我也和真希和五条老师说会有回去的那一天的。
但是我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回高专吧?
想我当年打算离开东京就幸运地遇到可以接纳我侦探社,侦探社各位对我一直比较照顾,我在侦探社呆的时间也不短。
然后我现在没事了,说走就直接走,未免有点太不地道了。
我在Lupin酒吧和太宰治聊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直接辞职?”
我:“……”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那样显得很怎么说呢……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太宰治打量着我,然后笑眯眯地说:“那只能说你很可惜没来到港口黑手党,如果是森先生那样的首领,或君大概会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
可以看出来你对你的上司很不满了太宰先生。
“不能这么类比,太宰先生。”我说,“如果你的上司森先生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差劲的话,那他就没有理由收留当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