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长长了一点,也变可爱了一点啊,棘。”
“鲑鱼。”
与咒言师独属对话,直接先收一个鲑鱼三连。
狗卷棘作为咒言师,语言具有咒力,所以他一直用食物的名字来和人交流,其中鲑鱼就代表肯定的意思。
当然除了鲑鱼还有许多,例如什么鲣鱼干,大芥,海带这类代名词,我们一般将这些统称为狗卷语。
再然后就是缓慢从台阶上走过来的伏黑惠,他看着我,微微颔首:“枝川前辈。”
我也点头问好:“惠。”
他身后跟着就是那位我并不认识橙发小姑娘,她很热心地向我作了自我介绍:“前辈你好,我是钉崎野蔷薇,是今年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
我也很礼貌地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是枝川或。”
除了胖达,其他几个人都穿着简便运动装,我打量了一下他们几个人装扮,问道:“你们是要练习吗?”
真希点头。
然后接下来我就看见了胖达在操场上一役捶二雄风。
我:“……”
我问:“他们才一年级吧,现在已经从一年级就开始这么努力了吗?”
真希抱着咒具和我比邻而坐,棘在前一级台阶上,但不妨碍他随时加入我们的对话。
真希说:“因为同伴去世了啊,所以发誓要变强一年级。”
“虎杖悠仁吗?”
真希猛地扭头看我:“你竟然认识吗?”
我说:“不,只是五条老师跟我提起过。”
虎杖悠仁,吞下宿傩手指却没有成为诅咒的少年。
那天在医院里醒来看见五条悟的时候他提起过的。
真希点了点头,接着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交流会啦交流会。”
“和京都一起举办的交流会吗?”
“是的。”
“可是交流会不一般都是二三年级学生吗?”我问。
就像我一年纪也没有参加,我们那一届去只有乙骨,不过乙骨不是一般的咒术师,先不做考虑。
真希很直白地说:“三年级没人了,二年级我们仨不够,只能拽上一年级。”
我:“……”
“说起来,枝川,你怎么在高专?”
“不知道。”
“?”
“睡着前还在横滨,醒来后就在高专。”我说,“其实我应该醒来后先去找硝子小姐或者五条老师问明情况的,但是我忘记了。”
真希:“……”
眼见真希听着我的回答露出无奈的神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刚刚想起来准备去找硝子小姐的时候就正好碰见你们了。”
她说:“我还以为你要回来。”
我因着她的直白愣了半秒,而后忍不住想,真不愧是你啊真希。
“或许现在还不行。”我说,“但是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句是谎言吗?
她说:“你的刀还在我那。”
我说:“我知道,我当时把它给你了。”
真希说:“但在我这,它一直都还是你的咒具。”
操场上,钉崎野蔷薇罢练了,说是要休息一会。
胖达也提议换个人上,于是真希挺身而出,拎着咒具就上去了,对面是惠。
钉崎野蔷薇换下来后连带着一起继承了真希位置,场面上真希和惠两个人来来回回地互打,场下钉崎忽地戳了戳我。
我转头,不明所有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我:“前辈,你头发是染的吗?”
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这样啊。”她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评价道:“我觉得很酷。”
我哭笑不得:“谢谢。”
我本来打算去找硝子小姐的,但恰好遇见了真希他们就又一起留在了操场,所以我最后见到硝子小姐的时候距我醒来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
所幸她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在看见我一瞬间微微挑了挑眉:“枝川?醒了啊。”
“是的,硝子小姐。”我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硝子小姐并没有思考很久,几乎是转头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从你来的那天开始算,两个半星期。”
两个半星期。
我对这个时间跨度还是有点数的,就在这两个半星期内,我和费奥多尔花了三天的时间从普通狱友变成了共同生活的伙伴,然后在最后用了五分钟就成了死仇。
这关系转变的程度别人两年半还要夸张。
我继续说:“我记得我之前是在横滨,为什么醒来时是在高专?”
“因为五条悟。”她毫不隐讳地挑明了。
但实际上我对硝子小姐会念出这个名字一点意外都没有。
早在横滨和太宰治交谈的时候,太宰治就暗示了我本体在东京,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和五条悟有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五条老师会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