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经意地思考着。
可惜以对枝川或现有的解,他只能知道麻烦肯定是那变化多端身份相关,不然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枝川或都不会想到找他。
考虑到对方省去了拐弯抹角的那些玩意,他直接就问道:“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在一切疑惑都解开之前,他对于枝川或永远抱有好奇。
他习惯横滨早春时节寒冷入骨的河流,习惯Lupin酒吧昏黄的灯光和暧昧音乐。
枝川或是诞生于习以为常的港口黑手党生活中一簇细小的意外。
但太宰治从不认为自己有针对枝川或意向,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在他还不存在任何危险性的前提之下,不管是以什么身份,从何处出发,都暂时不需要针对枝川或。
他不过是在尝试卸去枝川或身上存在某种特质。
而他最率先找到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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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准确点说,是该如何回答太宰治问题。
我一直都避免向外人提及自身特殊的情况,不,不止是外人,是所有人。
关于枝川或不为人知故事,我谁都没讲过。
太宰治不是可以完全让人放心的人。但是结合当前的客观条件,他是最适合的人,也是最方便最简单的人。
而且我隐约能猜到他会做什么,又不会做什么。
“太宰先生你应该明白吧?现在这个不是我真正的身份。”我说。
“我当然知道,或君。”
我想了想,问道:“太宰先生,你知道RPG游戏吗?”
RPG。
角色扮演游戏。
他点了点头。
于是我继续说:“那我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就可以理解成是在玩RPG游戏。”
说着,指尖指向自己:“这就是RPG游戏中虚拟身份,至于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完成一些任务罢了。”
他鸢色眸子微微眯起,细细长长地只留了一条缝。
“所谓的「九条」也是这样?”
“是的。”
“那任务是什么?”
“设计出让爱丽丝小姐满意小洋裙。”
他惊讶地眨眼:“就这样吗?”
我一本正经:“嗯。”
太宰治估计也想不到真的只是这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或君。”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如果实在好奇的话,可以认为是诅咒。但这不重要,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我正直愣愣地盯着他。我的视线一错不错,因为我认为我这么选择不会有错。
“好吧。”他笑道。
呼。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和太宰治讲述了我现在面临的可以说是绝世罕见的尴尬处境——关于我找不到我本体还得麻烦他帮忙这件事。
“?”他好看的脸庞上生出的疑惑肉眼可见地凝成了一个问号。
随后又摸了摸下巴,思索着组织语言:“怎么说呢……或君,你这个请求听上去很像是在耍我玩。”
“但你知道我没有,太宰先生。”我在这个时间点以这副模样站在你面前,所提出的请求再不可思议也不会是开玩笑。
“确实。”他点了点头,“既然或君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留意的。”
短时间内心里最牵挂的事情有着落,我整个人都忍不住放松了下来。
我不太喜欢留着琐碎的待处理事情,很多时候,那都会让我感觉像鞋里进了小石子一样令人难受。
“非常感谢,太宰先生。”我很认真地说出了这句话。
“或君。”对话结尾,我都要离开了,他叫住我。
我疑问:“?”
“冒昧问一下,这次角色扮演任务是什么?”
说起这个,我就沉默了:“……”
我本来以为我只要每天在七号机关地下监狱听费奥多尔念叨念叨就好了,直到现在我和他双双越狱。
我这个身份需要做任务是什么并未公开说明,但凭着费奥多尔那段出狱宣言,几乎也能猜着个七七八八。
——消灭所有的异能力者。
费奥多尔是这么说的。
“我只知道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他竖起手指:“那如果有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会牵扯到横滨或者港口黑手党,希望或者可以帮帮忙哦。”
我顿了顿,总感觉从他的话语以及眸中映出什么信息。
“我会的,太宰先生。”
第39章 打工十六天
跟随费奥多尔加入名为「死屋之鼠」组织的第二天,我没有见到除了我和他之外这个组织中的任何一个人。
即使之前就说过这个名字不怎么样,我也早早就做了心理建设猜测这组织应该没什么人,但我也想不到我竟然看不到哪怕是一个人。
我不由开始怀疑:“费奥多尔,我不会是你组织里第一个成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