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的喝的都备齐，余弦也把浴缸放好了水。
享受的就是这个氛围。
有钱的大老板都喜欢找美人来陪玩、来提供服务，余弦特别懂这种感觉，因为他到一个地方玩的时候也需要一个体贴又知冷知热的大帅哥来提供服务。
一个地方有没有听话懂事高智商的帅哥，决定了他的享受能不能上一个档次。
但就算余弦没钱，他也能找到帅哥美女一起玩，甚至于玩着玩着身边都是帅哥美女。学校里那会儿能叫上名号的、经常上表白墙的，他基本也都认识，而且都处得挺好，彼此叫得上名字。
依稀的记忆中，余弦好像也做过那种被“选男人不能光看外表也要看性格”忽悠过的人，但没有被忽悠多久，因为他看对方长得不符合他的审美，见了一面就实在是受不了了，跑了。
那是否换一个性别就可以了呢？
也不行……
武装直升机也不行……
交男朋友必须帅哥，交女朋友必须美女。
颜值要高，人不能坏。
二代圈里，还曾有段永昼的迷妹迷弟指责他对段永昼实在态度不好，配不上段永昼。
那是余弦极其少见地想和段永昼一起出来玩一玩，其他的时候段永昼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余弦见其他人，怕余弦被拐跑，但余弦想去见，段永昼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
当时的余弦觉得他们说的确实也有道。
于是当场就和暂时离开后回来的段永昼提了分手。
段永昼脸都黑了——对其他人。
回去之后，段永昼哄余弦哄了一个星期。
即使余弦始终没什么大反应，也说没什么事，段永昼还是把事情一件件地办妥贴了。
他情真意切地觉得是他想追的余弦，就应该把事儿都处好，而不是反过来让余弦顺着他。
在之后，那几个人也直接从二代圈里消失了。
从此之后，只要是在段永昼圈子里想从段永昼那儿沾点光的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怎么尊敬段永昼就该怎么尊重余弦，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不谈，至少表面功夫一定要做上。
但余弦也没再去过那些圈子。
这就是余弦的处事哲学，根本没有任何哲学，不深刻也经不起深究，肤浅直白得让人诟病。
情爱上，一切以他的快乐为先。
余弦脱下外衣，试了试水温，就躺了进去。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也在手边响起。
是段永昼打来的电话。
第105章 多情债（9） 一只扰人心神，二只吸食……
泡在浴缸里, 就不用开灯。
水流温热，他再沉入黑暗。
余弦拿起手机，点了免提。段永昼的声音传来：“余弦。”
偶尔段永昼会叫余弦叫宝宝, 但更多的时候其实叫的都是本名，就像余弦叫段永昼基本也只会叫对方的大名一样。
倒也不是谁做错了什么, 而是这就是他的习惯, 他的距离感。
“晚上好。”余弦回答。
他的视线垂落，露出水面的手臂修长而白，笔直得漂亮, 手指更是修长，有些微的棱角，手指的长度超过整只手的一半，指尖修剪得非常整齐。
这当然不是他自己剪的, 是段永昼捧着他的手帮他剪的。
如果是他自己剪指甲，他只会剪觉得应该剪的那几根手指, 然后忘了要剪指甲这件事。
不怪别人觉得他是个生活废物。
顺着他的指尖向上看, 就能看到他笔直的肩膀, 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被水汽微微打湿垂落的棕发, 有些发贴在了他脸部平滑的弧度。
余弦的脸并不是那种可爱或者英俊的风格, 而是中性, 单纯地中性, 就像按照所有的标准模版设置了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美人,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加，情绪、风格，什么也没有，只是那双眼看着一个人的时候, 偶尔能让人感觉到平静，或者更深的冷意。
但其实，连冷意也没有。
段永昼开口：“有水声。”
“嗯，在泡澡。这儿落地窗前有个大浴缸，很有意思。”
余弦把手伸进水里，捣弄水流，给段永昼听水声。
“这儿的浴缸很大，如果你能来就好了。”
“如果你想在国内的话，我家也有，你可以来我这儿。”段永昼的声线哑了几分。
余弦寻思了下，好像也是。
他问：“你回家了吗？”
“嗯，回来了。”
“那就开始吧。”余弦开口。
“什……什么开始。”
段永昼其实反应过来了，但他……不敢相信。
能把直球打得和余弦一样的人实在也不多。
敢这么对段永昼的人，除了余弦确实也没有别人。
余弦轻笑一声，开口：“奖励的余兴节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