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你。你爹要还是陵长,她还能定下心跟你,眼下这情况,她迟早要跑的。”年婶子平静地跟儿子讲,“和离就和离吧,你踏踏实实在牺牲所干活儿,手脚勤快点,在养牲口一事上揽个事做,最好再学个本事,不论是劁猪还是给牲口看病,会一样就行。你看我们公主陵一日比一日热闹,日后在婚嫁上是挺占便宜的,外陵的陵户过来要是中意你当女婿,我们也不骗人,把你的情况说一说,要是有带娃的寡妇,你讨一个,你真心实意待那个孩子,养大了跟亲生的没差。”
胡家文一脸的排斥,很不高兴,他垂着头不吭声。
“你自己一个人过也不是不行,一个人清净,就是不能再跟李玉梅搅和在一起。”年婶子站起来,她强调说:“你以后要是再跟她搅和在一起,我瞧不起你。你也别来讨我的嫌,等我死了,你再带她回来,我眼不见心不烦。”
“不会。”胡家文不高兴,“我又不是个没骨气的。”
看他还有点心气,年婶子还算满意,她背着手退两步,劝说道:“帝陵的大夫给你们兄弟俩都看过,他也说不出有啥毛病,你跟老二都放宽心,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就当是没子女缘。这陵里也不止你们兄弟俩不能生,陶椿和邬老三不也没孩子,人家两口子挺粘糊的,过得不错。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胡家文“嗯”一声,“娘,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回屋待着,别蹲这儿让人打量。”
胡家文起身,他脚蹲麻了,只能扶着墙走,临进屋时,他回头问:“日后老二两口子要是也和离了,你跟我爹会不会后悔?如果是我或是老二当陵长,我们家应当走不到这一步。”
“不后悔,换你跟老二当陵长,我跟你爹死了都闭不上眼,忧心呐。”年婶子嘴毒地说。
胡家文气得一巴掌推开门,随即重重关上门。
年婶子笑了笑。
另一边,陶椿和邬常安刚走进李玉梅家,李氏一族的人多,这会儿院子里站了一堆人,李玉梅的长辈都在恼怒地骂她糊涂。
“你说你是不是犯蠢?之前蠢得要跟山陵使泄密,这会儿又蠢得和离,胡家文你都看不上,你看上谁了?”李玉梅的大娘问。
“娘……”阿胜看见陶椿进来,他忙喊一声。
“陶陵长,你这会儿咋过来了?替胡家文说和?”阿胜的娘顿时换了神色,她高兴地问。
陶椿摆手,她指一下络腮胡。
“我过来说一声,你们一家不能跟外陵的人接触,更不能踏出公主陵一步,要是粉条的方子泄露了,你们一家老小都进地宫添灯油。”络腮胡过来只是通知,他扫一眼在场的人,说:“你们都盯着他们一家,他们要是泄密,你们一族的人都落不着好。”
“我们又不跟他们住一起,我们哪能时时盯着?”李氏一族的人不乐意。
络腮胡可不管这些,他把话带到就要走了。
“陶陵长,你是个明理的人,你可得帮我们说个公道话,玉梅跟她爹娘做了错事,我们是无辜的,不能牵连我们啊。”李山的娘喊冤。
“这是胡阿嬷的命令,我听她的。”陶椿摇头,她出个歪主意:“这一片都是你们一族的人,你们多留意吧,别让他们乱跑就行了。实在不行,你们就安排自家的孩子来这儿玩,安排孩子们盯着。”
“陶陵长,我不晓得做粉条的方子,他们四个人商量的时候是背着我跟三个孩子的,估计是怕我跟娘家人说。我要是带孩子回娘家,之后他们出事了,不牵连我跟孩子吧?”陈雪打算跑了。
“小雪,你、你这是……”李方青慌了。
“跟你妹子一样,我也要跟你和离,你这个家我不待了。”李父李母怂恿自己女儿和离的时候,陈雪就打定了主意要和离,她不在这个家待了,一家子没一个安分的,偏偏又蠢,也不想想胡家的人怎么会娶一个老陵长的前儿媳,那不是打自家人的脸。到时候李玉梅嫁不出去,不知道又要闹出啥幺蛾子,她还是趁早跑了算了。
闻言,院子的人纷纷侧目,今儿是啥日子,这么热闹的。
“我不说,我肯定不会跟外陵的人泄密,我就是不为我自己着想,也会为孩子着想啊。”李方青慌忙地保证,“小雪,你留下吧。”
亲妹子决定要和离的时候,他高兴的很,轮到他自己了,他慌了神。
陈雪没搭理,她看向陶椿,问:“陶陵长,我真不晓得做粉条的方子,我今儿要是走了,以后他们出事不连累我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