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系统会“大发慈悲”,纯粹是因为他接下来了那个损坏“传家之戒”的特殊附加任务。
据系统说,是因为选择执行这个任务的宿主失败率太高了,所以特别提供给宿主的福利。
喻独活在让系统把他从悬崖捞出来之外,还得寸进尺地加了一项要求——让系统把他送回陆家了。
常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喻独活根本不相信这句话。
但他觉得陆家没了陆川断和山芎,安全系数会提高一.大截。
所以他来这里是等着反杀陆川断。
顺便解决点儿其他问题。
“喻小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姜宇寰正拎着瓶酒吨吨往嘴里灌,看见喻独活来了惊呼了一声。
他们这群纨绔子弟是最不爱睡觉的,他丝毫不意外姜宇寰会是这个状态。
喻独活没会姜宇寰的问题,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抓紧了他的衣领,声音听上去很严肃,“赶紧带着他们走,能跑多快跑多快,一秒也别多留。”
“什么?”
姜宇寰被喻独活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但看喻独活这么正经他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儿。
他连忙放下酒瓶问道,“不是,你这衣服怎么回事儿啊?光我们走吗?那你走吗?陆先生呢?我们不得还等着你们结婚吗?”
“闭嘴,再多耽误会儿命都没了。”
喻独活还是那副被爆炸烧得衣服破破烂烂的样子,但他没心思管这些,拉着姜宇寰跑得很快。
他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吓唬这个不靠谱的话唠发小,而是确有其事。
把他的朋友叫来是为了婚礼特有的仪式,祈福时的金色古币,先祖因为贪婪牟利而被诅咒……
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不得不让喻独活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
献祭。
有可能陆川断把他的朋友们叫来,就是为了婚礼而将他们献祭。
不管这个猜想是真是假,喻独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必须让这些人在陆川断回来之前,赶快离开陆家。
“不对,喻小少爷,等等。”
姜宇寰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你让我们走得那么急,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喻独活眼底笼着一重潮湿而朦胧的薄雾,他转过身,有些不耐地问道。
“知道陆先生的事啊,要不然你怎么说我们可能会死。”
姜宇寰越说越激动,好像发现了真相般,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没错,你肯定是知道了,陆川断的脸会……变成你那便宜哥哥喻凌霄和那个怪怪的管家山芎!”
“什么?”
这次错愕发问的人变成了喻独活。
“夫人,怎么这么惊讶。”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喻独活身后传来,他将手摁上了喻独活柔软纤细的腰肢。
“谁?”
“陆、川、断。”
姜宇寰和喻独活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只不过喻独活精确地喊出了来人的名字。
“夫人,怎么现在才发现。”
陆川断……不,应该说那个非人的生物凑到了喻独活的耳边,将冰冷粘腻的呼吸拍打到了他的侧颈。
喻独活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陆川断,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
是啊,他怎么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现过,陆川断、山芎、喻凌霄三个毫不相干的人长相居然有几分相似?
不,这不是他的问题。
喻独活咬住红润湿软的下唇,紧盯着陆川断,往后撤了两步。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陆家向来是禁光的,陆川断、山芎、喻凌霄他们几个,也都会避免在光下出现,多半会刻意站在阴影里。
但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
喻独活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注意到,他后颈衣服破损的地方,透出了一截白玉似的肌肤。
陆川断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凑上去对着那一块皮肤细细舔咬,“夫人,我找到你了。”
“你是我的了。”
陆川断的动作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喻独活不知道是被激得还是被气得,总之浑身发抖,就连指尖都不停打颤。
柔软的唇瓣被喻独活尖锐齿牙轻易刺破,舌尖漫上浓厚血腥时,他才缓过神来,竭力挣扎着。
“不,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
“我应该在找你,对吧夫人。”
陆川断替喻独活说完了那未出口的话,他只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喻独活的挣扎。
他盯着喻独活,突然叹了口气。
他的夫人,像是被人捏在手心里漂亮又脆弱的蝴蝶,像该被放在玻璃橱窗里供人观赏的水晶花。
任何风雨都有可能随意摧毁他。
可他的夫人不是脆弱的蝴蝶,也不是易碎的水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