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独活指尖轻轻抚上喻凌霄的伤口,沾了满手刺眼的红。
“不疼。”
喻凌霄仿佛才回过神一般,垂睫望向状态异常的喻独活,语气仍然平静淡然,好像没有感受到半分疼痛。
“不疼怎么行呢?”
喻独活指尖触碰到伤口的边缘,狠狠地挤了进去,“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东西。”
指尖感受到了手下那伤口内血液的流动。
是一种湿漉漉、黏糊糊的触感,带着难以言喻的温凉与阴寒。
随着喻凌霄的一声闷哼,喻独活抽出了手。
他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淡淡的黑色阴影。
会不好看的,不能再用刀了。
他要喻凌霄变成他的。
这样喻凌霄就不会觊觎陆川断了。
因为他们都是他的东西。
“你也会变成我的东西。”
喻独活心神涣散,病态般喃喃自语。
他的动作缓慢又优雅,用蘸着浓稠鲜血的指尖,重重地在喻凌霄身上掠过。
一笔一划地写下他的名字。
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喻独活……
他的名字如同美艳的红色毒蛇,从脖颈到胸口,再到四肢,几乎缠绕了喻凌霄的每一寸肌肤。
带着诡异的气息,暧昧缠绵。
【滴——滴——滴——】
突然,尖锐的刺响在喻独活脑中炸开,系统冰冷又急促的警告一遍遍响起。
【警告!警告!警告!】
【检测到宿主出现过激行为,影响世界剧情线的方向,现在将给予宿主惩罚。】
【再次警告!现在将强制给予宿主惩罚。】
“嘶——”
喻独活咬住牙,闷哼一声,涣散的神思骤然聚拢。
电击,剧烈的电击。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迫从平静中拉扯出来,细微的感知都变得无比清晰,痛苦无处不在。
【惩罚结束。】
电流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还在痉挛刺痛的感觉被存在大脑中。
【请宿主注意过激行为,防止剧情线的偏离。】
“喻独活。”
喻凌霄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喻独活的不对劲儿。他虚虚揽住喻独活,眼底闪过丝阴翳,“你怎么了?”
被系统点击过后,喻独活才算真正清醒过来,恢复了智。
他皱着眉,挣脱了喻凌霄的束缚,“我没什么事。”
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处喻凌霄的事情了。
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他的情绪莫名其妙失控,行为也不受控制。
上次他差点杀了陆川断,这次又对喻凌霄做出这种事情。
无法掌控的焦躁情绪猛增,他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掐进手心软肉都不觉得痛。
“叩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
喻独活沉沉地舒出了一口气,抓住衣领前去开门。
是陆川断。
“夫人,试的怎么样了?”
陆川断的笑凝在了脸上,他看向喻独活和喻凌霄身上大片浓稠的殷红血迹,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试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
喻独活不想再给陆川断过多的解释,把事情发酵得更麻烦,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有受伤吗?”
陆川断这话是冲着他们两个人说的,但目光却仅扒在喻独活身上。
“没有,你过来是什么事?”
喻独活这话一出,才猛地想起自己刚刚是从陆川断那里跳窗跑了出来。
陆川断很敏锐地发现了喻独活的申请变化,他声音里透着包容和溺宠,“夫人,你穿起来这婚服很好看,只是不用这么迫不及待,走正门更安全一些。”
“行了行了。”
喻独活轻咳两声挥挥手,“你到底过来是干什么的。”
陆川断抬手擦了擦喻独活白皙脸颊上的血痕,“夫人,我们该去神寺祭拜了,要向神求我们的婚约顺遂吉利。”
————
雨还在不停地下,滴答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响,显得更加幽深空寂。
跟着喻独活一起来的不止有陆川断,还有他那些朋友们。
陆川断听了喻独活的话没有处白星洲,但白星洲经过那件事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是不停向喻独活投去阴冷病态的目光。
陆川断在这里,其他人也不敢多说话。再加上山路崎岖湿滑,这群纨绔子弟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肯先说话当出头鸟。
“这里没有人吗?”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喻独活气息仅仅是微乱
他们一行人走进神寺里站定,喻独活皱着眉望去。
寺内的光线昏暗而诡异,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火勉强照亮了狭窄的走廊。墙壁上的壁画没有人维护,长久的风吹日晒早已斑驳掉色,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轮廓和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