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才也看到了,她跟我动手。”
“是谁跟谁动手?我姐年轻时被我爸打过一巴掌,我爸死了她还记着。”
罗庆成理亏,在她的注视中败下阵来:“我没打她。”他宁愿发怒失态,也千不该万不该跟罗慧动粗拉扯。
他再次摸了下头,叹气道:“酒是害人的东西。”
锅里热气蒸腾,金凤觉得今年的年比去年更不开心,但她必须要为罗慧做一些事,否则这个妈当得名不副实,让人生愧:“等菜羹做好了,我会给他们送去。另外,我不想他们名不正言不顺。”
她把处理好的芥菜和豆腐放进锅里:“你把户口本找出来吧,两个孩子都不糊涂,应该也不会犯糊涂。”
雷明从罗慧一进屋就知道她情绪不对,她越是摆出一副决绝无畏的样子,就越是要掩盖真实的不安。他很想弄清楚她在家遭受了什么,难不难过,可她缄口不言,他无从追问,想给的安抚安慰也随着她的主动被抛到一边。
从堂中转到卧室,他解开了她那件藏青色外套的扣子。外套脱了,毛衣脱了,背心也脱了,他看她露出的纤细脖颈和锁骨,告诉自己不可以,不行,至少不能在她情绪低落时做这种流氓事,可她似乎被他的犹豫惹恼,竟拿额头撞他:“你在想什么?你到底会不会?”
这话像撩拨,更像挑衅,轻而易举地逼出雷明的自尊心。于是,当两个人倒在床上,雷明便知道停不下来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她纯真、娇憨,又带着她未曾觉察的魅惑,时时刻刻引诱着他。
原谅他做不了正人君子。他拧眉,转而急切地脱掉她身上最后一件里衣,大手拢上她胸前的柔软,只轻微用力,身下的人就乱了呼吸。
罗慧挣开他,双手伸向后背,自己解掉胸罩,下一秒,雷明压上来,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左乳,本能地低头,去吸咬她的右乳。
唇舌的刺激让罗慧轻颤,她想躲,躲不开,雷明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她不知自己肌肤似玉胜雪,而那点嫩蕊宛如雪地盛开的零星春意,足以让人眼热。
冬夜的空气清冷,雷明压着她乱来一阵,转而想起什么,捞起被子将她裹住。
等他拿了东西回来,罗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清亮动人的眼睛。
她故意问他:“你去忙什么了?”
雷明不敢看她,握着拳头把衣服裤子脱了,再进去,他的身体比被窝更热。
两个人一高一低,呼吸相接,罗慧捧着他的脸,未及出声,颤音便被吞没在愈发凶猛的吻里。
雷明从未这样吻过她,又急又狠,搅得她只知承受,跟随,彻底放弃抵抗。而当罗慧察觉他的手开始往下,比恐惧更多的是紧张:“雷明、雷明……”
“嗯。”
“你听我说。”
“你说。”雷明略微调整位置,心想,这时候再反悔实在太迟了些,然而罗慧只是强装镇定地搂住他的脖子:“你确定你想好了。”
“?”
“我不是处女。”
雷明一愣。
两个人近距离地对视,罗慧的表情却像在苦笑,她别过脸去,陷入沉默,但很快,雷明重新扳过了她的脸。
她以为雷明要发表他的看法和见解了,要跟她讨论处女的事情了,但他眼中情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探究,他像在忍着,等着,直到终于熬不住,低头狠狠咬了她的嘴唇,貌似愠怒而满是爱怜。
像要惩罚她的胡言乱语,雷明吻得她说不出话来。他吻她的肩膀,手臂,以及耸起的胸脯和下陷的腰肢。罗慧开始觉得热了,无奈身体被他掌控,动弹不得,那些担忧、委屈、被他理解的欣慰和感动,都随着他的亲吻化作汹涌的刺激。她比雷明更早地意识到身下的湿润,而雷明比她更准确地找到了湿润温暖的秘境。
短暂的停滞后,一种陌生的、不容忽视的力量侵入了她,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只抓住厚实的棉被。她又开始叫他的名字,但被叫的人没有理她,他用手指探入,捕捉到她变调的呻吟,便先抽出,再趁她不注意继续,轻轻重重间,两个人的反应都有些激烈。
雷明没有忘记她跟她坦承过的事实,不放心,覆上去问她:“难不难受?”
罗慧难受,但并不十分难受,她觉得痛,但并不是不能忍耐。她扣住雷明的手臂,没有阻止,于是他的探索缓慢而认真,磨得让她心悸。
等到身体彻底被打开,罗慧不受控地啊了一声。因为生疏,身上的人没有任何技巧,但在她的默许下,横冲直撞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将人吞没。
雷明被她一叫,随即被她无意识地一夹,差点就不争气地交代在她身上。他无奈,止住粗喘,凑过去吻她通红通红的耳朵。